萍萍本不是狠心之人,见马大一个土匪头子,都不要面子给自己跪下来,再加上这事还是自己引起的,叹口气:“好,我收他为小夫郎总行了吧。”
马大一听,也顾不上什么,立刻跳入坑中,抱起马三:“弟弟,她答应了,她答应了,你醒醒。”
马三气若游丝:“哥,哥,真的吗?〞
马大含着泪点头:“真的。”
众人搭把手把马三救出来,已经全身发黑,都摇头,即使不用受刑,就这伤也活不过三日。
马大颤抖的摸着马三,马三抓着马大:“大哥,别哭,我若死了,也是有家的人,也能进祖坟。”
萍萍拉开马大,拔下金钗,转动金钗,取出保命丸,塞入马三嘴里:“我倒什么血霉,遇到你,吃下去,这可是千金难买保命丹。”
转头对马大:“马上去找银针,把他挪回屋里,我得马上给他施针医治。”
马大:“你还会医治,了不起。”
经过三个时辰,萍萍累得满头大汗,终于把马三全身毒消理干,萍萍抱着满是血水盆子,擦着汗出来,马大立刻起身,靠近萍萍,只觉得花香混着麝香的体香扑面而来,不觉心神荡漾,但他极力刻制:“弟妹,我弟弟怎么样?”
萍萍:“死不了,休息一下,应该能醒,不过,身上的伤得养养。”
马大:“那请弟妹把那婚书签字。”
说完,马大递过来一张婚书,唉,这下完犊子,还被人绑上,萍萍望着婚书,只好签下自己的名字。
马大请萍萍入祠堂落座,在众族长见证下,郑重将婚书和耳环供在祠堂里,由于马三昏迷不醒,就由马大替弟弟完成结亲仪式,萍萍为妻主,只需坐着,等马大奉茶就好。
可萍萍满脑子都想着怎样和离好逃跑?这里风俗和中原完全不一样,万一自己跑了,马三会不会又遭此刑,以至马大把茶递到自己面前都不知道,直到马大唤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接过茶,抿一口。
马大站起来,从萍萍耳朵上取下一只耳环给马三暂时戴着,这礼才完成,族长对萍萍语重心长:“祝你们早日开花结果,我希望明年开春能在这里,为你们举行戴环礼。”
萍萍苦笑不得,现在已经是仲夏,当是发卫星,也不可能这么快,而且自己还用着避子药,调养身子,也不可能明年就抱上。
马三已经是萍萍的人,也不方便在族里养伤,马大便送到桃枝处。
桃枝拦着:“等等,这是我家,又不是避难所。”
马大立刻就明白:“我们有带嫁妆来,不会占你们的份。”说完,递上一份清单,萍萍看了清单,有三十亩水浇田,十亩旱地,一座柴山,另有现银若干,绢若干,丝若干,配个拔步梨花楠木床。
萍萍啧啧赞叹,都快顶个员外:“你们有这么多财产,那你这个弟弟还在外面游手好闲,花天酒地。”
马大:“弟妹,恕我管教无方,我原来有九个兄弟,后来死了七个,只剩这个弟弟与我相依为命,我就格外宠他,所以造成他现在这个样子。”
原来是宠溺造成的,看来从古至今都是这样,太宠教不出好的孩子。
桃枝指了指西厢房:“自己去收拾,别指望我们。”
说完,拉着萍萍进了屋,萍萍抠着桃枝的手:“手拉疼,你干什么?”
桃枝打开柜子,拿出一个盒子:“本来想昨晚给你,但是宣王在此,我和哥哥也不好给你,现在我就郑重交给你。”
萍萍好奇问:“这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