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大娘,令种赶过来,双手拉起令聪:“弟弟,回家。”
令聪却挣扎着往前扑:“不要,我什么娘子都不要,我只要敖娘子。娘,我只要敖娘子。”
萍萍见这个少年哭得厉害,周围的人都围过来指指点点,萍萍只好说着:“令二哥,令大娘,令大哥,你们堵着门也不是办法,等敖大回来再说。”
令种也说着:“弟弟,大家都看着,回去吧,她一个娘子,哪里能做主,等敖大回来再说。”
话音刚落,两个村夫抬着丁三从门口经过,丁大娘赶紧的问:“三儿,怎么啦?”
一个村夫说:“昨晚去镇上喝多酒,失足跌下了山崖,他说他是野山沟的,我们才抬他回来。”
丁三痛苦的捂着胸口呻吟:“娘,疼,全身疼。”
丁大娘安慰:“没事,我找郎中看。”
另一个村夫说:“没用,我们已经找了白郎中,说胸骨断了,腿断了,活不过三天,你们准备后事吧。对了,医药费,抬人费一共十两银子,给钱。”
丁大娘坐在地上打滚:“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你还没有儿子,我还没有孙子,你就要走啦。”
丁老大见状,忙给了钱,两个村夫抬着丁三回家,丁老二扶起丁大娘走了。
令聪也被叫回去,众人也散了。
萍萍看着早上一幕幕,唉,头真疼,若不是救人,哪里会让丁三误会自己是这样的女子,丁三也可怜,娶妻只能看着,昨天在自己吃了鳖,晚上又跑出去喝酒,天黑才跌下山崖。令二郎也是的,明明只是救你,你怎么还赖上,还得赔人。
萍萍想着丁三昨天那样,对自己无赖,算了,不救,啃着红薯,出门砍甜菜,地里的农活够多。
萍萍正在砍甜菜,钟二娘也砍着自己家的甜菜,萍萍见了打个招呼:“钟二娘,早。”
“敖娘子,也割甜菜。”
“对。”
钟二娘拿出饼:“饿没有,过来吃吧。”
“不饿。”
“哪里不饿,你家一早就闹上,你哪有时间吃饭。”
“那我就不客气。”萍萍接过来,啃着饼。
钟二娘倒着水:“慢点吃。”
“二娘,你能给我说说令家情况,你看我一来惹不少事。”
钟二娘缓缓的说着:“哪里惹事了?你这么乖巧,令家大郎爹十年前被老虎咬死,孤儿寡母的,令种这个孩子挺懂事,帮着令大娘打理家里,还要照顾弟弟,这不,家里穷得娶一个媳妇钱也没有。”
“是挺可怜。”
“他家还不算最可怜,可怜还是丁大娘,她男人跟其他女子跑了,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好不容易让儿子们娶上媳妇,可是太穷,跑了六个,没有一个,能安生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