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那该死的好奇心,还是驱使着阎解放的双脚,慢慢的靠近了那座锅炉房。
来到那座锅炉房门口,阎解放猫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就继续在那儿偷听。
一会儿俩老头哭完,那个叫老金的老头就又说话了,他说道:“老高,你的心思我懂。不瞒你说,自打我老婆孩子坐上飞机被送走后,我就时常想他们。尤其是这几年岁数大了之后,我那是日日想夜夜想,就想回到他们身边,天天守着他们过小日子。”
“对哎老金,咱俩都这岁数了,身子骨好不了几年了。如果不乘自己现在身子骨还行,赶紧走,等到身子骨不行了,那真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老金,咱俩都忠了他大半辈子了,现在老了,也该为咱自己想想了。”
老高再一次的提岀了被叛的提议,这一次老金没有训斥老高,而是在冷场了一会儿后,老金说道:“好吧老高,咱俩都这岁数了,是该去过几年安生日子,享一享那天伦之乐了。不过咱们跟主子的主仆之情,当有始有终,这事儿抽空我会去见一下主子,求得主子的准许后咱们就走。”
“可如果主子他不同意呢?”
“主子不同意!如果主子不同意的话,那老高,咱们就该听主子的。毕竟咱俩这命是主子当年救下的,没有主子的救命之恩,那就早没咱俩了。还有现在咱俩的老婆孩子,在那边吃的花的也全是主子的,咱们不能昧了良心。行了老高,这事你听我的行不?”
“好吧老金,这事我听你的,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好好求求主子,把咱俩的困难,跟主子说清楚。”
“行了行了,老高,这我心里有数,这事咱以后再聊吧!锅炉里的煤也快烧完了,咱还是干活吧!”
“哎哎”
俩老头谈话到此为止,接下来阎解放躲在那儿,往锅炉房里偷瞄。正当他觉得没啥戏了,想着找机会偷偷溜走之时,这时候他就看见那个老高,突然就拿锹煤的铁锹,向现在正推着小煤车,往锅炉口推煤去的老金后脑勺,重重的拍去,顿时就把那个老金给拍昏在地。
拍昏了老金,面对现在倒地上的昔日兄弟,老高杵着铁锹,万分歉意的说道:“老伙计,咱俩生死兄弟几十年,一直守望相助,你对得起我老高,我老高也是真想咱俩好一辈子。可是兄弟,你那脑子真是太不开窍了,咱俩守着人家那么大一个秘密,在事没成前,他怎么可能放咱俩活口离开?兄弟,对不住了,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还。另外这次我取了富贵,到那边后我一定分你的老婆孩子一半。兄弟你走好,哥哥对不住你了。”
说完这些话,老高就蹲下身子,双手对着老金的脖子就掐了下去。
掐了一会儿后,老高就将老金搬上小煤车,然后就冲锅炉囗推去。
忍着那恶心的阵阵“肉香”,阎解放怕这个心狠手辣的老高发现自己,也会把自己也送去“烤火”。于是他就屏住呼吸,继续躲在那个阴暗处。
大约是有过了十几分钟吧,当老金在这人世间彻底的灰飞烟灭后,那个老高跪在炉口是嚎嚎大哭。
看到老高痛失一生之友,现在是情绪崩溃,完全失了敏锐,躲在暗处的阎解放忙抓住机会,放轻了脚步就悄悄沿墙根,慢慢向外面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