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扶翼很想拔营进军,不过不断袭扰的幽冥昼令他犹豫不决。一环扣着一环,林扶翼绝对不能进兵,不然这又是一场混战,即便赢也是惨胜。林扶翼多疑,让他忌惮有伏兵的计策,不断袭扰他的大营,仿佛是促使其拔营进兵的假象,他反而不会拔营了。袭扰是实打实的换命,夜冥刀弟兄十余次不停歇的袭扰二百多人的性命扔出去了!
当林扶翼断定这只是袭扰,如梦方醒的拔营前移。楚镇这里的战局已经尘埃落定。楚镇一把将跟随他征战半辈子的斩马刀掼在地上,闭眼等死。等来的却是家母的一声:“儿!”
老母已是耄耋之年,白发苍苍的站于氐正良大军阵前,扶住她的是发妻,再身后便是儿女老小!楚镇一惊:“你,氐正良,祸不及家人!”
氐正良哈哈大笑:“你我懂,天都那位懂此人之伦常吗?若不是前几日,夜冥刀的弟兄们舍命救出你的家人,你即便战死,你的家人也不一定活!你知道这几个月为何书信断了?他派人拦截啦!”话锋一转:“皇帝还是那个跟随先皇能征惯战的皇子吗?这些年他什么龌龊事没干过!荣家军的事你不清楚?挺进天都的可是大将军荣泓筹!他练邪魔功法之后,性子越发爆栗,喜怒无常!先皇老臣还剩几人?他曹勋是个什么东西,配做宰相?”
楚镇无语,无言驳斥。民不聊生,朝廷所有大臣都清楚,只有皇帝不知道。他也不是那种钻花丛里就此不早朝的淫奢之徒。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性子却越来越古怪,偏激,暴躁易怒,乖张孤僻的令人以为他就是个疯子,再确切一点,他比疯子令人恐惧的多。
他不与大臣商议,组建内卫府。羽林卫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一群年轻貌美的女子,个个却毫无生气,让人不寒而栗。
也在那个时候,曹勋开始网罗党羽,扩张势力。他很清楚这个皇帝越来越难伺候,他开始暗暗搭建后路基石。天下已然大乱,大隋朝显现崩塌迹象。曹勋的后路是做一镇颇有实力的诸侯,然后审时度势找大树。任何时候,他都会很清醒。没有皇帝野心,想都不敢想,这也是此人狡黠之处。
“民不聊生了,我的楚老将军。南境大旱,几乎颗粒无收,数镇绝户成了荒地。北边大水,淹了多少村镇!已有人易子而食!皇帝做了什么,权倾朝野的大臣又做了什么?除了增税赋还是增税赋,国库充盈了吗?那些权臣的府邸哪一个不是金砖铺地,金铤为床的设私库。我的老哥哥,你该为天下做点事了,不然死后怎见泉下的荣将军!”
临阵倒戈,楚镇当即整顿兵马。阵前砍杀一众眼线,竟有二百人之多。随即回军,利用敌我不明之际,杀了林扶翼一个措手不及。并未一味的撵杀,给了林扶翼一些喘息的机会。这是战略,林扶翼必须活才能很有效牵涉朝廷的精力。如果彻底将林扶翼打败,大隋皇帝会孤注一掷的调集倾国之军来征讨,这样的仗不论怎么打都不可能赢。试想,以三万对三十万,不论你这三万战力多强,出兵如何诡谲,我只平推平进,能有什么办法?所以这样的仗能不打就不打。
李建功回军淮南。氐正良坐镇瓮城,楚镇领兵城外游弋,寻找战机,互为犄角,整的林扶翼焦头烂额。自此,瓮城稳如山岳。
——
话头拉回来,接着说荣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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