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楚王也不是废物,哪有把权力放在朝臣手上的道理?所以每一任楚王都始终不渝的进行着一项事情,便是收回王权。
贵族把控楚国朝政,自楚庄王开始便已经隐隐有了崩溃之势。而昭景屈三家把控楚国,更是在楚悼王时期底不复存在。
不然吴起怎么会成为令尹,并且大摇大摆的改革?真要权力在昭景屈三家手上,不等楚悼王死了,吴起就要被万箭射死。
只不过是继任者并未如赢驷那般抗住了坚韧,抗住贵族反扑。
自古变法,一朝成事者,少之又少。
变法当朝国君固然关键,可是继任者也是极为重要的。多少改革都是二世而废?
熊槐穿越算是赶上了个好时间。
经过楚宣王楚威王两代国君努力,楚国王权已经达到了空前的集中,当然,是纵向比较。
几位重臣大多也是有才能、忠心可鉴的。
虽说熊槐加强王权行为并无什么不妥。但是熊槐有些过火了。
昭阳作为令尹,对楚国不可谓不尽心尽力,一些琐事杂务都是其处理,人事任免,虽说是制置司交名额巡抚司审核他做决定,但是哪个人的任命熊槐不要过上两眼?
田忌作为大司马,军队改革,大事熊槐要盯着就算了,一些小事熊槐也是不放过。
更不用说景缺景邵这种在昭阳田忌之下的。
这种情况下,这种重臣的发言权愈发减轻。
而熊槐亲信,上官大夫昭睢陈轸几人,昭睢勉强说得过去,一些事情有自己的主见,不会熊槐说什么他就跟着。
陈轸多谋,但是陈轸缺了一些担当,不愿意第一个站出来。
上官大夫,才能是有,但是在几个重臣看来,典型佞臣。熊槐什么想法他就什么想法。
这种情况下,重臣的发言权减轻,而亲信又担不起指出错误反驳熊槐的这个担子。
朝堂就有了熊槐一言堂那个味道。
昭阳今天借着景缺景邵的话,突然说这个,未尝不有希望二人乃至外朝重臣能够担一担担子的希冀。
王宫走廊两侧烛火依旧明亮。
不过,在阵阵寒风侵袭之下,又多了些摇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