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郑重的点头:“尉迟三哥,你放心我会一直记得!”
李承乾带着李治走了。号怀看着他们的马车问:“唉?你这个大哥这是……单纯来玩儿的?”
李恪冷哼一声:“不知道,他本人怎么样我根本不了解,从小他身边就围绕着一群特别厉害的先生,人家跟我这种人几乎没接触,他怎么想的我上哪儿知道去?”
号怀溜达回自己的怡然居小院内。葱油猫略显惊慌的带着猫师傅来了。猫师傅直接说:“有事,重要!”
号怀把猫师傅放在桌子上:“别着急,慢慢说。”
猫师傅想了想说:“长孙家,写了一张纸,给一个人,这人告你爹!”
号怀皱眉:“告我爹什么?”
猫师傅说:“没懂,但他们,准备好久,有纸!找人制作。”
号怀与葱油猫对视了一下,分析半天。葱油猫说:“找人制作,纸,应该是做了份伪证!”
葱油猫说:“今天晚上我去看看!”
号怀担心的说:“你小心!嗯,这样我准备好队伍,如果你发生了危险就让隼来送信,我带人把人救出来!”
号怀与葱油猫又反复分析了一下午。号怀又做了几个简易版炸弹。他本想让小六回府准备家兵家将,但葱油猫否定了,它担心打草惊蛇。
晚上一人一猫都没心思吃饭,天全黑下后葱油猫跟随猫师傅,还有小隼和一只猫头鹰一起出发了。
号怀在房间内翻来覆去,直到丑时(半夜两点左右)葱油猫才回来。号怀忙给它们四只准备了吃的和水。葱油猫先着急的说:“这人我不认识,他写的奏折我看到了一点,说你爹通敌,他还有一封信是你爹写给西突厥的信!”
号怀担心的问:“你没事儿吧?”
葱油猫道:“没,我等他走了,把长孙府与他联络的一封信偷了出来。号怀与葱油猫这对前世的对头、今生的战友,他们之间的默契已经今非昔比。号怀忙问:“你有计划了?”
葱油猫狡猾的说:“我想这样,你想个办法,在他上朝之前把这封信塞到他的官服里,然后你当场与他扭打,让这封信当堂掉出来……”
号怀拦住他:“等等!你先等会儿,我怎么把信塞进他衣服里还不能被他发现?”
葱油猫叹气:“我,没想到!”
号怀气道:“你!没想到?”
葱油猫不乐意了:“我已经取得了关键性证据,你还想怎么着?你干了啥?”
“唉,你一说证据,我才想起来,他们怎么弄到的我爹给西突厥的信?”
葱油猫摇头:“我只看见了信封,没看到信。”
猫师傅在一边接口:“他们,找人,做的,今天去取了。”
号怀琢磨:做的!
葱油猫问:“在哪做的?”
猫师傅想了想说:“不清楚,西市!”
葱油猫与号怀商量半天也没想到塞信的办法,于是号怀边商量边写纸条,让猫头鹰去送信。先通知李恪上朝。又给老爹写了条:“有万分火急之事,需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下来我处商议。”
寅时左右,号怀与葱油猫正大眼瞪大眼的研究时,突然有人敲门。把号怀吓了一跳,因为前院有小六等人和猫师傅一家在,怎么会有人直接进到后院?号怀小心翼翼的问:“谁?”
“少爷,是我,家飞!”
号怀纳闷:“加菲?”猫啊?
号怀还是打开门,闪进一道影子。号怀都没看清楚。进入正厅内,家飞说:“老爷让我来的!问您有什么万分火急的事?”
号怀将事情经过简要的说了一遍,家飞问:“信呢?”
号怀一指桌子上。家飞拿过来塞进了怀里说:“交给我了!”说完开门就走了。号怀追出去一看,院内空无一人!这时小隼飞了进来说:“那人,快!”
号怀惊魂未定的抚了抚小隼头顶的毛,对小隼和葱油猫小声儿说:“老爹手下还真有高人!”
葱油猫也感慨:“唉呀,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人家怎么也是拼杀出来的国公,怎么可能没点手段?”
号怀就没睡觉,与葱油猫又反反复复研究了半天,把全部过程重复了又重复。葱油猫与号怀怎么想不明白,这个长孙家又抽什么风?
号怀第N次说:“咱们最近也没碰上过长孙涣,也没打过架,他家为啥突然要陷害我老爹呢?”
葱油猫皱着毛脸:“这个东西,靠瞎猜哪行?还是让师傅多安排人手,啊不,猫手,嗯……反正就是盯着长孙家!”
号怀对小隼说:“小隼,你通知你家头领,排班盯着长孙府,特别是长孙涣,我怕猫的目标太明显被他们发现!”
小隼答应一声去了。
天快亮了,号怀一早换上他的大红袍,早早的就进宫上朝去了。等了一会儿才见老爹过来,号怀想上去但周围一堆人,去了也说不了什么,就没动。这时李恪来了小声儿问:“什么情况?为什么来上朝?”
号怀也小声儿说:“有人要害我家,你见机行事!”
李恪向周围看了看,点了点头就走开了。
大朝上一切如旧。李世民坐在御座上向下一看:嗯?那个是号怀和恪儿?他俩怎么来了?难道有什么事儿?
朝议如往常一样按顺序推进。李恪与号怀都很正常,没有任何异常。这时李世民准备退朝了,突然许敬宗出班道:“陛下,臣有本奏。”
李世民有点意外但仍按规矩问:“何事?”
许敬宗道:“启禀陛下,近日臣得闻一个消息,鄂国尉迟敬德与西突厥有所勾结,欲将新风军工所制之物私下售与西突厥,请陛下定夺。”说着拿出一封信。内侍接过来呈与李世民。李世民拿过信来还没打开便平静的问:“敬宗,你从何处得到如此机密的信?”
许敬宗躬身道:“是有一名小毛贼从鄂国公处盗得。”
李世民无奈的笑了:“敬宗呀!你知道敬德是什么人?哪儿来的小毛贼有如此好的功夫能从他身上盗得此信?此人你应荐入军中效力,哈哈。”
殿内文武分两班分列,武将这边一阵哂笑。许敬宗有点犹豫道:“额,陛下,也许是此贼从尉迟府书吏处盗得,臣……因见此事过大未及细问。”
李世民脸色有点不太好了:“敬宗呀,尉迟府嘛,朕还是有些了解的,如果有小毛贼能从他府内某人的身上盗取一封信,还不被发现,只有可能是一个人……就是此时站在靠近殿门口的尉迟家老三,尉迟号怀!”
号怀正琢磨着昨夜那个家飞也不知道办得怎么样了?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全殿的文武百官都看着自己,一脸懵的四下张望。
李世民一看号怀细胳膊细腰,一身大红袍,唇红面白但一脸懵的左顾右盼,好悬没笑出来。尉迟敬德瞥了一眼,号怀属于文臣序列,此时站在武将对面,这群武将叔伯们一阵哄笑。号怀眨了眨眼没敢说话。
李世民接着说:“敬宗,敬德家的书吏恐怕三五个小毛贼也未见得能近得了身。”
号怀心想:老爹这么厉害吗?又想了想家里那个替自己写谢恩折子的人,那人有这么厉害?
这时唐俭突然出列:“启禀陛下,此事不大可能,新风军工内的帐目都是由户部与兵部共同监管的。前几日由于臣从尉迟号怀处获得了一套新奇的记账方法,因此臣刚刚亲自调阅并核算了新风军工的账目,以为佐证学习此套记账方法,账目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请问许大人可知尉迟敬德是私下倒卖了哪些军用物资?”
许敬宗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这,这……臣,臣……”
李世民这时已经把信打开看了说:“信上语焉不详!并未说明具体倒卖的物资品种,但,也的确是敬德的字!”
这时长孙无忌出班:“陛下,老臣以为既然有许大人检举,还有信为物证,还是应该详细查之,以证鄂国公清白!”
李世民犹豫了一下说:“好吧,那个承范与伏伽爱卿(大理寺少卿孙伏伽)共同查明此事,主要是这封信是怎么回事?如有诬告定要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