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越问,纪安越紧张。
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尤为寂静。
直到萧白将那碗药喝完一不小心碰到伤口,轻哼了一声。
这份沉静才被打破。
纪安担忧地上前想要看看他那伤口是不是因为动作太大导致撕裂,可一想到,剑伤的位置在腹部,手刚碰到被褥立马收了回去:“大夫说你需要躺着休息,不能乱动,破了伤口可就不好处理了。”
见他用手撑着床榻模样有些辛苦,纪安拿起枕头放于萧白后背。
“你不问发生了什么?”
“你若愿意说,我便愿意听。”
若说在这之前,纪安的确很想知道到底是谁会刺杀堂堂大洛朝的小国师,可转念一想,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被人知道的一面。
萧白身为大洛朝第一商贾一事,还是她上一世的记忆所带来的,若换做当初的她,怎么也不会知道,一个堂堂受人敬仰的小国师,会去行那商贾之事,还做得如此有名有望。
“从三岁那年起……”
萧白靠坐好后,低头沉凝了片刻缓缓讲述着他自己到现在都没弄明白的事情:“我便总是被莫名之人追杀,不仅是我,我父亲亦是如此,五岁那年差点因此失去了性命。”
说到这,萧白转头目光之中带着思索般的看了一眼纪安,见她似乎并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略微有些失落的继续道:“好在有一女孩,在那救了我的性命,还时常逗弄我开心。”
“也让我从低谷之中萌发了些许的希望,我想,若是刺杀一直继续,我跑,又有何用,也是从那刻开始,我随着傅将军学了不少拳脚功夫,到如今,面对刺客,也能抵挡几分。”
纪安大概听明白了,但眼里的疑惑一直未散去:“所以今日又是那刺客?”
“嗯。”
“你身为小国师,为何会有人对你频频下杀手?”
“此时我与我父亲调查了许久,可对方手段极高,根本不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刺客的事情,让他这么多年一直像是一根刺一般刻在心里,父亲的离去,或许也跟此事有关。
今日若不是他早些察觉了不对劲,那剑怕是要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脏。
纪安听得害怕极了,和萧白比起来,她不过是在丞相府里受到了虐待,但并不致死,可萧白却不同,刺客要的可是他真真切切的性命!
“此事怕是要上奏皇上,以皇家的力量,还怕揪不出幕后主使吗?”纪安愤愤不已。
仿佛受到生命威胁的是她一般。
“怕就怕……”
萧白眉头深锁,心里有个猜测,此时却不敢说出。
见纪安如此担忧自己,不由心一松:“都这么多年了,对方若真的能杀得了我,我早也就不在了,没什么大事。”
“可是……”
“对了,我今日喊你来,是想与你说,太子选秀之日,我怕是不能陪你一同去了,那日我需在东宫为太子祈福。”
突然的转移话题,让纪安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你尽管做你想做的,不要有后顾之忧,一切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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