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暇钰走后,小太监走了进来。
“干爹,干爹不是说,要把公主拉入咱们的阵营吗?可今日这般,是作何呢?
儿子不懂,还请干爹解答。”
贤亿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冰冷、意味深长。
他微眯了眯眼,眸中折射出些许寒意来。
指尖微微点了点手背,他笑着道:
“公主啊,最是心软了,你说,咋家今日这般一示弱,她回去后是否就会开始说服池岫白,说服身边的人呢?”
小太监恍然大悟,一脸崇拜地看向他。
“干爹真乃神人,神机妙算也。”
贤亿觑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小太监自觉说错了话,自觉噤了声。
——
一如贤亿所料,时暇钰一回了池府,脸上的愁恼便被池岫白看见了。
他问:“发生了何事?”
时暇钰看了看他,犹豫几秒,还是与他将今日事一一说来。
池岫白闻言,却是眸光冷了半分。
时暇钰不甚明白。
池岫白却驱散了那些凉意,笑着安慰她,
“公主,没事的,只是……”
他抿直了唇,将贤亿的意图掰碎了讲给她听。
听完,时暇钰只觉得震惊无比,这与她方才所看到的贤亿完全不一样,甚至是两个对立面。
她犹疑,“会不会是多想了?”
池岫白微顿,“其实说来,这世间也的确是对……有诸多的不公,便是前人有恶劣事迹,也不能以偏概全,全然讲他们贬低了去,”
顿了顿,他抬眼看她,“此事,我会想办法处理,但——
贤亿,不可信。”
能做出勾结地方商贾和地方官的太监,能掌控朝中大局的太监,怎么看,也不该是会真心诚意将自己的希望交到别人手中的。
时暇钰自然是信池岫白的。
她点点头,“那好,我听你的。”
她如此信任自己,池岫白心下微软,指间微痒,想要拥她入怀。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毕竟两人尚未成婚,大庭广众之下做些亲密举动,于她而言,不太好,算是冒犯了。
时暇钰并未发现这一点,她还沉浸在方才的话题中。
池岫白领着她去了里屋,“钰钰,你忙了一天,进屋休息一会儿吧,待明日,我去了宫里见见他再说,到那时,一切便会有了答案。”
时暇钰也觉得好。
进了屋,池岫白拿了一张纸交给她,
他的耳垂微红,“这是我的生辰八字。”
时暇钰看了看他,明白了他的意思。
成婚之前,是要测八字的。
是以,她也去了书案前,磨墨,笔尖沾了一点墨水,写下了自己的八字。
事后,她轻置笔,将两人的八字放在一起,笑道:
“这一看便不普通,一看便是和和美美的八字。”
池岫白被她逗笑,走过去,目光凝在新写的八字上面。
时暇钰倏地想起今日贤亿交给自己的卦象,拿出来给池岫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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