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峥嵘,你是否是喜欢我师姐的?如今我师姐就站在那里,你难道还想要之后朝她举刀吗?”
刀锋微转,“不劳公主挂心。”
话是如此说着,可他的余光却总是往那边瞟,许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这般心思,竟然是这么的明显,枉她以往从未察觉!
口是心非之人,终究是要受些打击才可明白的。
只是这打击,不该由她来出。
如今的当务之急,是要她力站在古竹老人和秦庚礼身边,避免他们受到贤亿的报复,而并非是与万峥嵘在这里争辩。
只是万峥嵘实在是死脑筋,那刀锋距离时暇钰实在是太近,稍有不慎,便会破皮。
只……
谅他如何,也不敢伤了她才是。
或许,她也可以一赌。
想至此,她眉峰微挑,“万峥嵘,你当真敢伤了本公主?”
万峥嵘黑眸微凝,“不敢。”
可下一刻,他的瞳孔微缩,猛地收回了刀。
“你不要命了?”
时暇钰直直地站在那里,忆起方才自己猛地上前一步时他的反应,道:
“万峥嵘,你不妨仔细想想,今日,本公主究竟是赢,还是输?”
万峥嵘眉头皱得死紧,似是十分不解她的话,
“公主是陛下的公主。”
该是站在陛下这边才是。
时暇钰直直对上他的视线,“可我也是熠朝的公主!”
说罢,她便再也没有犹豫,大步流星去往了秦庚礼那边。
“干爹,何以不拦了公主?”
贤亿眼尾一挑,“拦她作甚么,我若强留了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左右不过日日怨怼,夜夜仇恨罢了。
“师父。”
时暇钰走至古竹老人身后。
古竹老人微微颔首,面露赞赏,
“婖婖,你不枉为老夫之徒。”
古竹老人向来严格,时暇钰算不得是他手底下最聪慧的人,甚至还有些不起眼。
再加上她算是建熙帝利用权势强塞进去的一位弟子,这无疑算是在戳如古竹老人这般的文人志士的脊梁骨。
他自是算不得有多高兴的。
只是因为已经收了,他便尽好了一个老师的责任。
但时暇钰本人乖巧又上进,在这十年里,他也是越发的喜爱这个小弟子。
尤其是在听了今日时暇钰这一番话之后,更是对她另眼相看。
时暇钰来到了秦庚礼身旁,眼看着往日里如烈火朝阳一般的人儿,今日成了一朵素白、饱受风霜般的白花,时暇钰自是万般心痛。
她大约是能够猜到她的想法的。
秦庚礼自小便喜欢时暇锦,追了他整整十年。
从少女怀春,到如今的稳重又浓烈,她从来只能看得到他。
如今时暇锦无辜死亡,皇宫之中放出的消息却只是一则突发急症亡故的消息,含糊其辞不说,还破绽连连。
这件事或许能瞒得了旁人,但是作为追了时暇锦十年的人,那些个十分细小的蛛丝马迹,也能为她所注意,并顺藤摸瓜,找出其中的问题所在。
由此,她也才发现了那个惊天的谎言大网。
以自己之骨血,换取另一个骨血的安平盛世。
偏心偏得是如此的隐晦又大方,偏到全然不顾时暇锦的感受与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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