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是知晓的,保证绝不会贸贸然提速,若非是得了你的允许,我是绝对绝对只会保持匀速的。”
时暇钰再三保证,再加上池岫白实在是拒绝不了时暇钰的性格,无奈,只能松开手作罢。
只是彻底松开手之前,他是一万个不放心。
千叮咛万嘱咐,只为了叫时暇钰就按照如今的速度走,牢牢记住他所说的方法,切记勿要自作聪明。
……
时暇钰点点头,“岫白哥哥你且放一万个心,婖婖可是极为极为惜命的呢,毕竟,还有想要保护的人……”
她一时头热,竟然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池岫白一愣,面上的表情瞬间僵住凝固,嘴角的笑容亦是再也挽留不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了下来。
她心里骤然一慌。
连连解释。
“岫白哥哥切莫要误会了去,我想要保护的人,从始至终,只有岫白哥哥你一人。”
时暇钰:“……”
说多了。
池岫白的面庞突地由白转红,一张清俊的脸上,极为难得的出现了一丝不知所措。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时暇钰有一个冲动,干脆直接与他挑明了算了。
可是如今正值全书的紧要关头,是万万容不得半分闪失的。
是以,她又把满腔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直起身子,移开视线。
“岫白哥哥,待这段时间过去了,若是还有机会的话,我想给你说一个秘密。”
池岫白仰头看她,没有说话。
时暇钰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因为她不敢看他。
却能感受到他强烈的视线。
心口跳得剧烈。
她丢下一句“我先去练马了”便驱动马儿,离开了。
绳索逐渐在手掌心滑动,似有脱离掌心之势,他忽的心里一空,下意识想要抓住它。
可是就是这短暂的思考的时间,那绳索已经从他手心脱离,他再去抓,只能是扑了个空。
他微愣。
整整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
上面似乎还有绳索摩擦时产生的温度。
却也在冬日的微风下渐凉。
“……”
心口就像是被谁骤然抓紧一般难以呼吸。
他忍不住想要解开外衫,可良好的教养叫他不能这般做。
他只能微微仰头,大口喘着气。
雪花气味清冽清新,沁人心脾。
忽的,不远处一声叫声划破了空气,凝成一只锋利的短剑,直直扎入池岫白心口。
那般疼痛,在很久很久的以后,每当他想起时,都会感觉痛不欲生,心如刀绞,几欲想死。
“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坠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