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这一点,顿时这几日来所有的疲惫都仿佛散去了一般。
她激动得想要站起来,但却因为牵扯到身上的伤口而又“嘶”得一声坐了下来。
借着昏暗的光芒,她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口,手臂上、腿上,全是浅浅的痕迹,许是方才摔下来不小心剐蹭到哪里的树枝了。
更别说方才猝不及防掉下来撞伤的后背与腰部。
这具身体这么多年的娇生惯养,多多少少是娇贵了些,有些受不了这些折磨。
是以看着像是经历了什么大灾难似的。
她呼出一口浊气,脑海之中就开始不自觉地想,池岫白若是见到了她这副模样,会是什么样子?
他定然会拧起眉头,又开始说自责的话语来,叫她心动。
想至此,她竟是又迫不及待地想要寻找到他,看他为自己担心了。
是以,她将玉佩悬挂在自己的腰间放好,然后手臂发力,撑着自己慢慢站起来。
这个坑看着是下了很大的心思的,四周都很是光滑,没有丝毫地地方可以供她攀爬。
再加上自己已经接近力竭,怕是即便是有坑,她也没有多少的力气了。
想至此,她便寄希望于外面等着的沈棠棠。
这个世界给她的限制是不能距离男女主太远,而这个限制的最大距离,她也曾经计算过。
以如今她们二人的距离,若是她声音足够大的话,沈棠棠应该还是能够听到的。
若是听到了,自己便也能够获救的。
想至此,她气沉丹田,奋力呼喊。
可是呼喊而来的,并非是她想要的沈棠棠,而是另一批人。
——
树叶沙沙作响,随着时暇钰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呼喊声,树林上空一群群飞鸟被惊起,与此同时,一阵奇怪的震动声轰然响起。
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厚重的大门,沉重,又剧烈,尤其是时暇钰,在她的位置上听来,就仿佛是在那轰然大物就在她的耳边。
直冲耳膜。
她不得不捂住耳朵,以求可以缓解对耳朵的伤害。
同时,她抬眼往发声处看去。
厚重的烟雾弥漫到了整个洞坑,能见度低到看不见。
透过厚厚的尘土,时暇钰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影。
他好像是从土里冒出来的一样,凭空就出现在了这里。
他似乎是朝她走来的。
时暇钰再愚蠢,也不会愚蠢到察觉不到他身上传来的对她的满满的恶意。
可是她想逃,却无处可去。
不经意间,她摸了摸手中的袖箭,这是沈棠棠之前准备的。
之前虽说找到了池岫白,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是毕竟还在彦州,暮钟楼背后之人并未发现,是以她始终没有脱下身上那副装备。
如今看来,当初做的决定,的的确确是一个明智之举。
强撑起早已酸软得不像话的手,打起精神眯眼对准了对面的黑影。
手上扣动开关。
“咻!”
精致短小的袖箭划破了布满尘土的坑,瞬间便精准地刺入了来人的腹部。
他吃痛捂住伤口,弯腰靠在一旁。
也就在这个时候,时暇钰看清了他身后的画面。
本该是一面结结实实的土的坑壁,此时竟然出现了一条不见底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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