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岫白诧异地垂眸看向她。
她面上带着灿烂的笑,双眸之中仿佛坠入了万千星河,闪亮又晶莹,让人心底不禁泛起了一丝丝涟漪。
待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之后,季和润这才反应过来,看向时暇钰的眼神很是复杂,但是却是心服口服。
他拱手对着时暇钰与池岫白便是一拜,那是一个学者对另一个学者文心的敬佩,
“姑娘文采,季某佩服,池大公子,以往是季某莽撞,还请池大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池岫白扶起他,“季公子文采斐然,文心坚定,日后定当成就不小。”
季和润又谦虚了几句,而后便离开了。
关上包厢门,池岫白与时暇锦看向时暇钰的眼神颇为复杂,但是却藏不住心中的自豪与喜悦。
时暇锦脸上露出几分笑来,颇有些自嘲的意味,
“看来是孤之前的担忧多余了,以皇妹之文采,入选定然是板上钉钉。”
说罢,他又看向池岫白,“说起来,皇妹如今才五岁,若是男子的话,日后名声怕是要超过岫白的。”
“公主才华,岫白自是不比。”
时暇钰埋头吃饭,听了这句话,她忙摆手否认了这句话,她仗着这是书中世界,这才敢拿着自己世界古人的诗词来装腔作势,刚才是爽了,这会儿却是心虚了。
对不起了周敦颐。
未免他们继续说起这些话,她忙转移了话题,却没注意到,身后沈棠棠的反应。
——
吃完饭之后,时暇锦因有事便离开了,走之前,他拜托池岫白照顾好时暇钰。
望着时暇锦远去的背影,时暇钰忍不住叹上一口气,“皇兄真是一个大忙人。”
“太子殿下身为储君,肩负重任,协助陛下处理天下国事,自然不得空闲,公主若是心疼了,不若给太子殿下备些礼物,殿下看见了,也高兴些。”
“说得在理!”
于是时暇钰便带着池岫白开始挑起了礼物。
时暇钰其实不太清楚时暇锦的喜好,即便是池岫白跟了时暇锦几年,却依旧不甚清楚。
只因为时暇锦为熠朝储君,为防下毒等不入流的手段,自身喜好是不得被暴露的。
闻言,时暇钰是有些可惜与心疼了。
想着时暇锦整日被拘束,恐难得尝一些民间食物,便在与池岫白一起品尝美食的同时,命人打包了一些。
期间路过了一家卖缨子的小铺,时暇钰忽的瞟见池岫白腰间悬挂玉佩的缨子已是很旧了,便想着为他编上一个新的。
池岫白之前还以为这是为时暇锦做的,但当时暇钰按照店家的方法编好,拿着缨子在他的腰间玉佩上比划时,这才知晓原来这是为他准备的。
他推辞道:“公主不可……”
但眼前的小公主是个不听劝的,她轻轻拂开了他的手,在他那玉佩上认认真真地比划两下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