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毕竟大姑娘和宁平侯府二公子早就定下了婚事。”
“这可说不定哦,一个巴掌拍不响……”
“嘘……有人过来了。”
两个小丫头吓得跑远了,赵夫人怔在原地,气绿了脸。
老太太一腔怒火无处发作,命人将架桥拨火,引发事端的竹青打了二十大板,革了两月米钱。
其余三个丫头也没落着好,老太太嫌她们没有及时劝阻主子,也革了她们两月米钱,又好好将司念芙和司念珠训了一通。
司念芙和司念珠差点气炸。
……
沈家村离京都有八百里路程,就算每二十里换一次快马,也至少得跑两天。
当初司远生找她回来时就警告过她,不许她再回头去找养父养母,否则,司家就不再承认她。
司远生给了养父养母一百两银子,让他们回到了老家沈家村。
普通人家一年开销也只有二十两银子,一百两银子对于贫寒的沈家来说无疑天降巨款。
前世的她入府第一天,周慕雪就嫌弃娆字乃妖娆之意,令她改名。
她小心翼翼地跟周慕雪解释:“我爹爹说他在雨后海棠树下捡到了我,‘着雨胭脂点点消,半开时节最妖娆。’所以给我取名沈娆,这个名字很好。”
这一句话,彻底得罪了周慕雪。
她冷哼一声:“戏子果然是低贱下九流!”
这一句话让她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对戏子这个身份产生抵触。
随着她在司府待的时间越长,这种自卑心排斥心越重。
所以,四年以来她从未回去见过爹娘。
直到周清辉骗她说沈宜被人绑架,她才知道爹娘和弟弟对她有多重要,所以她义无反顾的追了出去。
骑马刚走到街南边一家最大的酒楼翠鸣楼,忽然发现酒楼门口围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人,其中还有老弱妇孺。
一个个畏畏缩缩探头探脑地朝酒楼里张望,想进去又不敢进去。
生怕骑马撞到人,司娆勒了一下缰绳,让马放慢了脚步。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冷喝:“喂!好狗不挡道,还不给本少爷滚远点!”
司娆眉心一皱,回头看去,就看到一位鬓边簪着红牡丹,身着锦衣美服的少年高骑在马上,正趾高气扬地用鼻孔看她。
少年见到她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嘲讽的嗤笑。
“本少爷当是谁,原来是司府的小戏子!”
司娆也认出了他,正是当年和她订下娃娃亲的祝之敬,后来她失踪了,祝家以为亲事自动作罢,也就没人再提过。
直到她被找回司府,祝家知道收养她的养父养母是优伶,生怕污了他祝家的门楣,连忙跑到司府来退亲。
退亲时,她受了他好一顿羞辱。
祝之敬惊觉当初那个又矮又瘦的小丫头竟出落的花骨朵一般,气质也大不一样,美得让人心肝一颤。
他不由地搓搓两手调笑道,“怎么,耐不住寂寞出来找男人唱戏了?本少爷今天心情好,走!跟本少爷去春风楼,你捡几首好听的小曲唱给本少爷听,本少爷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