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对楚余鄙夷的人，自然也有对重视和戒备他的人。
都是冲着同一个任务来的，就都是竞争对手，要说没有敌意，见到楚余的第一面，就像玉门的同学一样来讨好他，那才是假的。
对楚余戒备的猎诡人，都是来自其他院校的学生。
玉门联邦第二，盛名在外，这些学生在起跑线上就已经输了，怎么可能不戒备？
他们也见到负责人对楚余特殊对待，就认为负责人会给予楚余额外信息。
所以，他们都假装无意的靠近过来，想要窃听。
“如果是能力不如他，我服气，但要是情报不如他，我可就不服了。”
楚余没有心情去理会那些人，他只管任务。
负责人眼中只有楚余，他也没有在意其他人的表情和态度。
两人一边走，负责人一边述说。
一天夜晚，白海湾区，行人如织的步行街内，闯进来一个大喊大叫的男人。
男人二十来岁，衣服朴素，满是泥泞，他赤着脚，状态疯癫。
他见到行人就拉，拉着就喊救命，吓得街上行人尖叫连连，没多久就引来城卫。
城卫控制住男人，男人挣扎。
城卫想问明闹事的缘由，男人却精神错乱，说不出完整的意思来。
城卫尝试梳理和总结男人的说话，他们得到了三个关键词。
“影子”，“杀人”和“全部都死了”。
城卫办事的态度，大家都是知道的，因为人力不足的关系，他们除非正面碰到诡物，不然的话，都会选择冷处理。
不管。
然后不了了之。
但他们也不能杀了那男人，一了百了。
男人精神错乱，他就是精神病人。
专业对口，城卫就把男人塞到精神病院来了。
本来嘛，精神病院对于病人，都是来者不拒的。
他们有足够的床位，而联邦也会按照病人的人头数量，给予病院合理的补贴，病人越多，对病院越有利。
如果调查到病人有家人，病院会让家人支付住院和医疗费用，并按照家人的要求，合理治疗。
而如果查不到病人的来历，又或者家人逃避责任，那么，病人就会作为储备资源，被联邦随时调用，用作人体实验。
不要怀疑，这就是真相。从末日里面挺过来的世界，和楚余的前世多少是有点不一样的。
粉饰过后的太平底下，是赤裸裸的利益计算，联邦是不会亏的。
活人是十分有价值的资源，比起实验猴来，他们对药物的反应数据更加契合人类……
好吧，这就一句废话。
精神病人还是人啊，要测试人对药物的反应，怎么会有比人类本身更好的样本？
所以，精神病人既然没人要了，联邦就不客气的收了。
这些病人是为人类的存活和联邦进步而牺牲的，这比起关起来白吃公粮，他们的生命变得有意义多了。
楚余听着，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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