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老头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酒坛子,往嘴里灌去,身上的酒味越来越重。
“老夫没事就喜欢喝一两口。”
也因此根本就存不住钱。阿沅见此也不便多问,随便寒暄几句,便跟着阿江返回住处。
贾安看着手上的假路引,又拿出自己手上的真路引对比起来,果然一般无二,他又找来贾茁送来的暗卫,让其辨认。
“三公子这份假路引模仿的极为巧妙,只是却有一处隐秘的破绽。”
暗卫将两份路引拿到阳光之下,倾斜角度让光照在上面,只见那份真路引上隐隐透着一些暗纹,又转转角度暗纹便不见了,但假路引上面却没有。
贾安皱起眉头,将两份假路引拿在手中问道:“阿江,你是从何处打听到有人能够模仿这种路引的?”
阿江思索片刻便说,他在外面打听情况的时候,在一处茶馆听人无意中谈起,现在想来怕是早就已经等着他了。
贾安听完,立刻便让人升起火,将东西丢在其中,然后阿沅看着火盆待熄灭后,直接丢到外面的井里面去。
谁知刚刚吩咐完,便听到有人在敲门,众人对视意见,阿沅立刻带着火盆往后院跑去。贾安则带着阿江整理衣衫前去迎客。
只见一众衙役包围了贾安所在的院子,贾安摆出贾家三公子的气魄,质问道:“尔等何人?为何惊扰?”
那人拿出搜捕令,毫不客气的说道:“今日抓捕一名专门仿制路引的贼人,提供出你这里有私自购买假路引的贼犯,还不速速滚开!”
阿江站到贾安面前,直接拿出身份凭证,大骂道:“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这位是济南知府之子,就凭你们这些人也敢惊扰我家公子。”
为首的衙役面色难看了几分,十分敷衍的抱拳行礼,然后正义凛然的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请这位公子配合在下。”
贾安冷笑一声,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阿江,眼神如冷箭一般射过去:“好一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我倒要问问,若你没有在我的院子里面收到所谓的贼犯,那么惊扰到我清静的你,该当何罪?”
只见那衙役抬起下巴,目中无人的说道:“若真的是冤枉公子,小的便当着众人给你下跪磕头。”
贾安冷笑一声,便让开道路让他们进去搜查。
一行人鱼贯而入立刻便在这面积不大的农村小院里翻的鸡飞狗跳,院外面还围着不少来凑热闹的村民。
阿江不动声色的靠近贾安对着他问道:“公子,阿沅那里没问题吗?”
“阿沅的机灵劲比你强,相信他。”
果不其然,这群人虽在后院找到了正在打水的阿沅,却并没有看到任何有关于贾路引的踪迹,找出来的也是真的录影。再怎么检查也都是真的做不了假。
领头的人一脸阴沉,贾安在他开口之际,面带微笑的说道:“这位大人可要看好了,我手上到底是真是假,可不要指鹿为马冤枉好人呢。”
说罢,一个用劲就把对方手中的路引拿回来塞回自己怀中。对方面色阴沉,后面又跑来一个小跟班,在他耳畔低语一番,见着实没有找到任何赃物,他心中暗骂一句晦气,便打算带着人离开。
“这位大人急什么,莫不是忘了方才的壮志豪言?”
领头的衙役双手握拳,青筋蹦起,他眼神如狼一般扫射过来,贾安面不改色的说的:“说起来,家父已经许久没有收到在下的回信了,我这做儿子的实在不孝,不如今日便去信一封好好聊聊此事。”
贾安可不是什么平民百姓,今日无端遭此侮辱,必定会狠狠出一口恶气。他或许拿潘将军没办法,但就这么一个皂隶,难道还收拾不了吗?
即便济南远在天边,但一个知府的儿子分量可不浅,可不是像他这样的人能得罪的起的,想到这里,那人便屈辱的当着众人的面直挺挺的,跪下重重的磕个响头。
声音之响,在外面围观的村民都能听到回响声。
贾安眼中满是冰霜:“滚吧,告诉你家主子,我虽今年没法参加乡试,但这天底下不是没有其他法子可走,但愿他能身体硬朗,坚持到我登门拜访的那天!”
最后那群衙役一个个如丧考妣的滚回县衙,此事广为流传,一时间成为笑料,哪怕是一个幼小的孩童,都能将此事编成童谣传的满大街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