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瑞则是根本就看不上他们家的女儿,在他看来,自己日后为官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找一个偏远县城的商户之女,而且林教喻和他的妻子恩爱,必定也会希望自己的徒弟能像他一般,可不能为一个色字就丢了师傅对他的好印象。
那位商人被接二连三的拒绝丢了面子,一气之下竟把气都撒在两个无辜女孩的身上,在贾安等人离开高阳县之后,就赶紧把两个女孩嫁了出去,但嫁的都不好,一个做的继室,整天面对着一堆继子继女被磨砺的不成样子。
另外一个嫁的是个重病缠身之人,嫁过去不到两个月就病死了,还被婆家认为是扫把星克夫,可怜的才十几岁,年龄就被摩擦的像个骷髅一般,早早的就病死。
而这些贾安李承瑞都不清楚,他们正在准备行李离开高阳县,龚县令原本还想着在挽留一二,但他们本来就是远游的,没道理在一个地方呆太久,只是林教喻和龚县令商量,若是抓到了戴家村的村民,一定要严惩,给他们捎信来的。
龚县令只好不舍的叹口气,离别那天,对方甚至早早的就洗漱穿戴好,站在城墙上,目送他们一行远去。
“若是当年我也有这么好老师,能给予我指导该有多好啊。”
龚县令望着那越来越远的马车,忍不住叹了口气,出身寒门,又没有好的老师给予指导,他就只能靠自己不断的摸索。
侥幸考中的举人,却再无进益,只得向朝廷申请做最底层的县丞,兢兢业业十几年,总算熬走了上一任县令,却又在县令之位上呆了十几年。
本来他已经认命了,就这么安安稳稳的干到退休也不错。但林教喻来了,给了他不少意见,又让他那野心死而复生。
若他真的能再进一步,以后一定要好好感谢林教喻和他两个徒弟。龚县令这么想着,日后也确实这么做了。当贾安,李承瑞在朝堂之上遇到麻烦的时候,都是龚县令出手相助,给他们不少帮扶。
而那时的林教喻早已病故,贾安和李承瑞只能带着这个消息于清明之时,在林教喻坟前祷告。
马车之上,贾安李承瑞时不时的会查看林教喻的状况,见他确实没有什么太难受的表现,这才放下心来嘱咐外面的仆人慢点赶路。
林教喻好不容易能正常行动,实在是不想看到两个徒弟,还跟个老妈子似的一直跟在他身后,索性从行李中翻出棋盘,要求二人当着他面下棋,谁下赢了就送他自己亲手编的孤本。
此话一出,二人眼中顿时火光四射,李承瑞想在师傅面前争口气,贾安也不惶多让。
贾安和李承瑞坐在一个箱子面前,上面摆着棋盘,而林教喻坐在一旁腿上放着一本珍贵的孤本。
贾安拿起棋子,微笑着说道:“师兄,不如我们再加个赌注吧。如果我赢了,这本孤本就归我所有;但如果你赢了,我将包给你一个月的饭菜。”
李承瑞眉头微挑,饶有兴致地回应道:“好啊,师弟,许久未和你下棋,都不知道你的棋力有没有增长,那本孤本,师兄我要定了。开始吧!”
两人开始下棋,精彩的对局持续了数小时。他们互相竭尽全力,不肯落下任何可以让步的机会。观看比赛的林教喻,都被他们之间的激烈较量所吸引,迫不及待地等待结果。
最终,局势逐渐明朗化,贾安的棋势占据了上风,而李承瑞难以扭转局面。最终,贾安将李承瑞逼入了绝境,在短短几个回合内完成了胜利。
李承瑞遗憾地叹了口气,虽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局贾安下的很好:“恭喜你,师弟。你赢了这场比赛,这本孤本是你的了。”
贾安微笑着,接过孤本,对李承瑞说道:“多谢你师兄。你下得很棒,这是一场精彩的对局。师兄,若是感兴趣,也可以时常在师弟这里借阅这本书。”
李承瑞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毫不气馁。“愿赌服输罢了,来,我们再来一局,就看我这次能否免了一个月的饭菜。”
二人又开始布局,林教喻抚摸着胡须,笑着看两人你来我往的下棋,这一天他们下了很久,从白天到黑夜,若非林教喻压着二人尽早休息,只怕他们会下一整夜。
而之后,每当贾安李承瑞无事可做,开始烦林教喻的时候,他就会故意搞出各种小比赛,或是下棋,或是作诗,或是弹曲或是绘画,总之君子六艺各个轮一遍,只要能让他们无处散发的精力得到消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