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诗正要开口,被云芮眼神制止,她微微一笑说道:“我没事。”
陈禹州见她身后丫鬟欲言又止,又见她满脸不欲多说,心下一阵郁闷。
松开她的手腕,转身往自己院子方向而去。
云芮正要回去,蓦地看到他腰侧袖口都有血迹,她慌忙快步拉住他。
“你受伤了?伤哪儿了?严不严重?”
云芮一边拉着他的袖子往上,要查看他的手臂,又想拉他的衣服看看他的身上。
陈禹州怔怔看着她慌忙焦急的模样,那眼里关切担忧不似作假,甚至已经泛上盈盈泪光,他咧嘴一笑。
云芮抬头,原是要问他伤在哪里,却见他在笑,气得直骂人:“你是傻子吗?还笑。”
她眼睛红红的,气鼓鼓的样子,不像刚见到时那样怯怯喏喏,也不像来京后那样本本分分规规矩矩,更生动,更鲜活了。
陈禹州轻声说道:“我没受伤。”
目光落到身上的血迹上,他说:“不是我的血。”
云芮一听,忙松开他,瞪了他一眼,一秒变脸规规矩矩转身离开。
“云……”陈禹州还想叫住她,却被云芮下一句话生生止住了脚步。
“还不快去洗干净,全是血腥味。”满满的嫌弃。
陈禹州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胳膊,眉头紧蹙,确实很难闻。
想到刚才自己就这样和云芮拉拉扯扯半天,陈禹州就一阵面红耳赤,云芮肯定嫌弃他了。
他对着身后大喊一声:“备水沐浴。”
说完大步往自己院子而去。
回到院子的云芮,有些疲惫,对如诗如画交代一声,就躺下休息了。
等一连洗了三次澡的陈禹州过来时,云芮已经睡熟,如诗如画守在门外。
陈禹州又没寻到机会向她表明心意,失落地叹了口气,吩咐如诗如画好好照顾她,正欲离去。
突然又折返回来,看向之前欲言又止的如诗。
“今日在尚书府发生了何事?”
如诗一听大将军主动问了,当即愤愤地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的想法和事件添油加醋说出来。
“那罗小姐就是故意针对表小姐的,奴婢就没见过哪家作画要离池塘那般近,就算在亭子边那还有个护栏呢!
那丫鬟也是故意挤的大家,若不然,好好的看个画,哪能掉水里去?
也就是表小姐运气好,有大将军福罩,这才没出事。”
陈禹州越听脸色越沉:“嗯,我知道了,好好照顾她。”
“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