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文觉得兄长这个提议不错,对上云芮投来的目光,点点头:“兄长所言极好,我想这应当是对我们关系最好的处理了。”
云芮听了,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对着两人躬身道谢。
就这样,准备了大量干粮和干净水,收拾了家里重要物件,银钱和衣服,几人踏上了进京之路。
陈禹文身体弱,一路上都需要坐在马车上,云芮对外的身份是陈家远亲,自然也要坐在马车上,她又不需要伺候陈禹文便单独一辆。
陈禹州骑着马,带着两辆马车,身后跟着一队官兵,这一看就是大人物出行,浩浩荡荡走过官道。
怕颠着陈禹文,马车走得极慢,路上走走停停。
走到一出山脚,陈九找了处宽敞的平地扎营露宿,云芮出来透透气。
吃了两天干粮,看到前方有条河,云芮恨不得卷裤腿下去捞两条,但似乎不妥。
陈禹州看出她有些馋,当即取了自己的长枪,下了河,一下一个准,连抓三条大鱼。
云芮双眼亮晶晶的,一脸崇拜:“表哥,你好厉害!”
陈禹州耳尖微红,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嘴上却说:“抓几条鱼而已,这可比带兵打仗简单多了。”
云芮歪着头看他:“真的吗?表哥可以给我讲讲战场的事情吗?”
“你想听?”
云芮重重点头:“想听,十一年,从小兵到大将军,表哥经历的事情肯定十分精彩。”
“咳,反正路上无事,那我就讲给你听吧!”
火堆前,烤鱼的香味混着英雄的故事,听的人格外认真。
一行人在路上走了一个月,才到了京城门外。
这一个月,云芮是一天一个变化,每天变化细微,但若与她最初的样子对比,就能发现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五官还是那个五官,可却大变样了,肤若凝脂,朱唇皓齿,明眸善睐,倾国倾城。
加上她如今不干活了,为了配合身份,还让陈禹文教了她礼仪,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像是天生的大家闺秀。
只是,这一个月她并不是天天在马车上闷着,她喜欢出来走动,看外面沿途风景。
她更喜欢缠着陈禹州,时常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给自己讲讲战场上的那些激烈事情。
眼里全是对英雄的敬畏和欢喜,每每听陈禹州讲完都是又敬佩又心疼。
陈禹州不知道一个整日在家操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丫头会喜欢这些,但看她投来的敬佩眼神,他都不自觉挺了挺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