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晋乾不明白,却因她这一句毛骨悚然,“你什么意思?”
“哈哈哈……”
回应他的,只有宋瑜一串悲哀的苦笑。
她再无一丝挣扎,任由侍卫拖了出去。
直至她消失于视线,曹晋乾仍觉后背发凉,似被一双眼睛死死盯上。
带着不解,他回身看向长泰帝,躬身道:“人已押下,将死之人的疯言疯语望父皇莫要在意,儿臣已命人去唤太医,为您看伤。”
“这点皮外伤,不必喊太医了。”长泰帝悠悠一叹,看着手上这小小伤口。
他从未想过,宋瑜会对她动手。
方才……
虽说那丫头仅距他十步,已是臣子外人离他最近的距离,但他实则,并未对她设防,身心俱是。
若非规矩在那儿,丫头大可与他同座。
毕竟他对宋瑜真心疼爱过。
从小疼到大。
他如何敢想,这般掏心掏肺对待的姑娘,昔日自请去东宁为国守关的姑娘,居然要杀他,要用鼠疫之灾毁他国厦。
他半晌回不过神来,茫然看向殿中的曹晋乾,苍老眼底泛着微光,“太子,去郡主府看看吧,苏大夫也在,鼠疫之患应是止住了。”
“父皇保重。”
长泰帝挥了挥手:“去吧。”
“是。”
待曹晋乾退下,长泰帝招手让德福过来,“前日,朕给七皇子布置的功课他似乎忘了,喊他过来听训。”
德福不知为何眼神亮了亮,似有话要说,却不得不压抑下来。
“是,皇上。”
苏桐已命人封锁郡主府,曹晋乾来时太医院的人也已赶到处置。
带有邪毒的病鼠俱被圈在地牢,及牢外小范围之内,以火处之,陆怀瑾已救出,眼下最重要是防止鼠蚤寄生于人,带来传播。
郡主府的人,及进出郡主府的人皆原地封步,防的正是这个。
陆怀瑾未出郡主府,安排在栖香院养伤。
苏桐将陆怀瑾按在床上,喂他服下药汁。
“这是我用水提法凝炼的药剂,可起预防作用,别动,我为你处理伤口。“
无数的伤口横在他身上,蛰在她眼中。
郡主府侍卫无不是精兵良将,难以想象地牢中那的一战,以一当百有多艰难。
可陆怀瑾服药后便背开脸去,不让女人看他,忍痛道:“我身子脏,怕是已染了病,离我远些。”
苏桐捏住他的脸,凑在他面前,“我自小在药桶里泡大的,这邪毒对我不管用。”
陆怀瑾这才放下心来,“外面的情况如何?”
“已安排好,太医院的人自会做好一切防备。”
“皇宫呢?”
苏桐见他不再回避,便小心翼翼为他处理伤口,“郡主被抓了,听说太子判她西市凌迟。”
“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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