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逸叹气道:
“何必让他真的怨恨林凤君呢?当年苏怀汐的确难产,若不剖腹,只能一尸两命,林凤君做那个决定,固然残忍,却也是为了我们乔家着想。”
“为乔家着想?”宁夏不明白。
乔子逸静默片刻后,才道:
“不说这个了。说说兰烟吧,她会知道这些事,定是有人告诉了她。”
“她在京中并无什么朋友,谁会告诉她?”
乔子逸愁容覆面,若有所思。
“你怎么了?”宁夏看他不说话,两道剑眉微蹙,便问道,“想什么呢?”
“在想今日朝上的事。”
“对了,你们今日上朝,为何那么晚回来?”
乔子逸深叹一口气,跟宁夏缓缓讲起往事:
“十年前,西北有一新起部族——昌苏族,他们为占我国边陲,屡屡来犯。
当年,是先太子亲自挂帅攻打击退昌苏,可惜太子年轻气盛,自负骄傲,在一次夜袭中,不慎中了对方的圈套,被万箭穿心。
太子是皇上唯一的儿子,太子战亡,龙颜大怒,不惜举国之力攻打昌苏,为太子报仇,一举歼灭昌苏全族。
后来听闻昌苏首领的一双儿女和奴仆逃串在外,准备去投奔昌夷部族。
皇上命我爹和爹领兵出征,务必要赶尽杀绝,顺便灭了昌夷……”
“你说这些……跟你们上朝晚回来,有什么关系?”宁夏不明白。
“当年昌夷部族不过是可怜昌苏首领的遗孤,想接纳收容,就被皇上下令灭族,可见,太子之死,皇上恨极了昌苏族人。”
乔子逸顿了顿,继续说道:
“今日朝上,竟有人上奏,说当年昌苏族并未被斩草除根,还有漏网之鱼。
听说昌苏公主当年侥幸逃出,流亡在外,而且还逃进了京城。
皇上大怒,斥责我和爹当年办事不力,又让晋王全力追查,务必查出昌苏首领的女儿,如今究竟在何处。
我担心……”
“担心什么?”
乔子逸静静看着宁夏,神情严肃,欲言又止,片刻后才微微一笑,道:“没什么。”
另一边,瑶郡主持鞭闯进晋王府找兰烟算账。
兰烟听了她的来意,不以为然。
“是我告诉乔文轩的,那又如何?”
“如何?我说过,此事你听听便罢,不许四处乱说,你说便说了,竟还告诉乔文轩,害得宁夏那疯女人来找我算账,以为是我说的。”
“郡主,你好歹是个郡主,还怕她找你算账吗?再说了,这件事是你告诉我的,我再告诉乔文轩,不也算是你告诉他的吗?要怪,就怪你自己嘴巴不严实,我可从来没跟你保证过不会告诉别人。”
“你……”
瑶郡主被兰烟这番话气得不轻,挥起鞭子便要打她。
“住手!”晋王慢慢悠悠走过来,眼神冰冷,“瑶郡主,你太放肆了,当本王这晋王府是何地方,竟还敢鞭打本王的女人!”
一听他说自己是他的女人,兰烟立马委屈可怜地扑到晋王怀里哀求:“王爷,快救救妾身……”
晋王搂住兰烟,厉声喝道:“放心,有本王在,看谁敢动你。”
瑶郡主见晋王如此护着兰烟,自然不敢再胡来,愤愤然回府。
兰烟见她走了,又见晋王终于愿意跟自己亲近,赶紧搂紧他不放,娇滴滴哀求:
“王爷……您都好些天没让妾身伺候您了……”
晋王自然听出她这话里的欲味,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奸污一笑:
“是啊,好些天了,那些花楼里的女人,还是不如你伺候得好。”
兰烟抓着他的手指含在口中吸吮,眼神暧昧挑逗。
“王爷今日下朝回来晚,必了是累了,不如……让妾身……陪王爷好好沐浴一番,再伺候您歇息,好不好?”
说着,她将手摸进晋王的衣襟里,冰凉的玉指在滚烫的胸膛上划过。
晋王再也忍不了,将她拦腰抱起走去浴房,又命下人:“来人,备水,本王要沐浴。”
浴房里,湿热的水雾弥漫。
兰烟使尽浑身解数,在那浴池中,让晋王欲仙欲死,对她欲罢不能。
男女呻吟喘唤之声响彻王府……
两人一觉醒来,已是晚膳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