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服务生走了过来，她把菜牌递给向晚，“小姐，您看下您要喝点什么？”
“不用了。”向晚推开，她又不是来喝东西的。
“都给我们一杯水吧！”舒涵抬起眼眸对着服务生不耐烦地说了句。
“好的，小姐！”服务生退下。
没一会，纯净水端了上来，一杯放在向晚面前，一杯放在舒涵的跟前。
向晚端起水杯闻了闻，什么味道也没有，应该是纯净水没有错。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舒涵嘲笑道，“怎么，你是害怕我给你下毒？”
“没错。”向晚大大方方地承认，她又不是没见识过舒涵是什么样的人，她当然要小心一些了。
“好，那我跟你换。”为了证明水没有问题，舒涵伸手拿过向晚前面的那杯水，喝了一大口。
但向晚还是把水推到旁边，她一口也没有喝。
“你到底跟警察说了些什么？害得周楚暮开车冲进海里？”向晚有些着急，她想知道舒涵到底耍了些什么诡计，竟然可以让警察相信她的鬼话。
但是舒涵却像是故意吊着她一样，一直在跟她绕圈子，“我说了些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周楚暮他干了些什么。”
“再说，现在说这些也迟了，周楚暮是罪犯没错，就算他没有掉进海里死掉，他现在也会在坐牢，你那么关心他，该不会对他还余情未了吧？”
舒涵越说越离谱，而向晚也发现了，舒涵今天本来就没打算跟她说什么，约她出来说有事情跟她谈，不过是想要耍她罢了。
“算了，舒涵，我也懒得跟你扯了，我要回去了。”
“慢着。”眼看向晚就要走，舒涵急忙出开口，“难道你不好奇，那天我在承安的办公室为什么会晕倒吗？”
向晚蹙了下眉头，“我一点也不好奇，你晕不晕倒的跟我也没有关系！”
“是吗？”舒涵突然低头苦笑了一下，“如果我说我随时会死掉，你听了会不会很开心？”
顿了片刻，向晚的脸色始终一片平静，并没有因为舒涵的话而有任何变化，她的语气冷淡，“所以呢？你以为我会开心？”
经过这几个月的心理建设，向晚感觉自己对于舒涵的恨没有那么强烈了。
刚刚失去孩子的前几个月，她整天以泪洗脸，恨不得将舒涵千刀万剐，刚才听到她说她就要死的时候，向晚竟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开心，她的内心一片平静。
作孽太多，这个世间上是有轮回的，坏事做多了，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看见向晚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舒涵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上次我拿刀捅了自己，已经伤及到心脏，医生说我的心脏随时会停止跳动。”
“向晚，想想我们斗了那么多年，我终究还是输给你了，虽然你失去了一个孩子，但是我也失去了我的家人，我的健康，到头来我什么也没有得到。”
“而你，不但得到了顾家人的认可，承安的爱，还有即将到来的孩子，所以，还是你赢了！”
向晚沉默不语，舒涵跟她说这些干嘛？如果说她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打死也不会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