湉夫人刚松一口气,就听见南镜公主突然转了口风,这次是对着大夫人,“不知公夫人的次女何在,我倒想见见她。”
大夫人还没从齐慈霖那些事中缓过来,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过是被齐慈霖困在院中一会的工夫,怎么逆贼都冲进府里了。
到底要她怎么办,焦头烂额的!
她心中不安,赶紧起身回话,“她脖子上被割伤了,此刻正在后面收拾自己,即刻就出来。”
湉夫人冷笑,割伤?
旁人都没看见,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那个齐昙夏,跟着铁盔兵站在高台上,亲手指了皇女的方向。
只是当时众人都忙着逃窜,只有自己看见了,湉夫人怕自己说出口得罪公府,这才悄悄示意找个自家奴仆,将这些传到南镜公主耳中。
但是估计没什么证据,也奈何不了她。
湉夫人心里恨自己刚刚识人不清,竟然还觉着齐昙夏是个好的,此女实在会伪装,更一点慈悲心肠都没有,为保命而失节,以后可要躲远点。
正说着,外面一个雀跃的少女身影快步进来,一下子跑到南镜公主跟前,“长姐!”
后者心有余悸,赶紧揽过妹妹左右看看,见她毫发无伤,才恨铁不成钢的点点她额头,“看你日后还闹不闹,等回去,母亲一定要好好训你!”
皇女笑笑,也不看这屋里地上跪的一群人,转头朝嫦善招招手,“你来。”
她将嫦善推到长姐跟前,“是她带着我跑的,我回宫要帮她讨赏。”
南镜倒也不关心这些,她看见妹妹无事就放心了,但还是冲着大夫人点点头,“贵府风气可贵。”
只是这话怎么听都有些阴阳怪气,大夫人还只能装出个笑脸赞了句嫦善。
而此刻被人扶着走到门外的齐昙夏,见到这一幕,指甲死死掐到掌心中。
这嫦善,自己竟然没看出来,这么一个软弱又贫贱的婢女,竟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轻而易举的就抢了自己的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