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穆与紧张的气氛还在蔓延着,那边的房间不时会有血水端出来,起初的喧嚣在这时方才安静了下来,女人的哭声止住了,小辈义愤填膺的声音也不再响起,众人如今都在等着那边的消息。
时间还在缓缓流逝,里面的大夫方才关上门走了出来,一番问询后得知,张远松并无生命危险,如今自然稳定下来,而那边的老太公依旧是难说,伤势虽然已经处理好,但能不能挺下来还是两说,这就要看命了。
不久后,大夫离去,厅堂中张靖的三叔与四叔也包扎好了伤口,这一切处理完,一些女眷方才被遣散回去,而此时厅堂中除了这些主系男丁外,基本也没了其他的人。
城中的喧嚣停下,厅堂中响起了听不清的窃窃私语声,张靖环视了这些人一眼,心底也在想着事情,眼下这种事估计麻烦了,四兄弟里,就张远峰没有受伤,若不叫人多想是不可能的,这种事,谁都会怀疑。
没道理的,你才刚回来,家就出事了,而且还是继承家主这个节骨眼下,这不管是不是巧合,他张远峰指定会被指责。
不出所料,才过去不久,那边的议论声渐渐停下,片刻后,大房长子张景洪面色不善的走了过去,他扫过张靖三人一眼,随后在张远峰面前停下。
“二叔,你不解释一下吗?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啊?”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此时厅堂中本就安静,他这话响起,让厅堂中众人都望了过来,大抵也都是看戏的心态,这边张远峰与张景洪对视着,目光如电,片刻,那张景洪撇开目光,再次说着,但语气已经没了刚刚的尖锐。
“二叔,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这事情处处都指向了你,毕竟……毕竟你没有受伤是事实。”他这话说的稍微委婉了一点,那边张远峰方才收回目光,不过依旧没有说话,这种带刺的问题,也不是一个小辈能问的。
眼见张远峰不搭理自己,他面上有些挂不住:“不说话是几个意思?默认了?那凶手不会就是你雇来的吧?”
这话出口,张靖目光微微凝了一下,随后望了眼不动如山的张远峰、与面有怒意的方翠萍,微微的笑了起来,这样的言语下,依旧没有人搭理他,张景洪咬了咬牙:“好啊,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告官!告官!”他朝后方众人喊了两声,随后听到脚步声响起,猛的回头,只见一个耳光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脸颊上,声音嘹亮清脆,这一耳光下,他被抽的摔在地上,有些神智恍惚。
“呵呵……”张靖在那边轻松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