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袅袅,嗓音柔和,在女子闺房中,迎着湖风,一曲恬淡的小曲悠扬回荡开去,女子嗓音并不清脆,较为柔软,闻听此声,会让人的心情不觉间放松下来,犹如漫步在云端之上,曲调优美、婉转,红唇轻启间,一首如梦令缓缓落下。
这是今天下午刚刚听到的一首诗词,韵律华美,唐晚凝一眼便喜欢上了,初时,她还以为是哪位女子所作,然而了解过后,她依旧有些错愕,这是她第二次听到那个名字了,张靖,张景凡。
距离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三天的时间,她每天都派人去张府送过名帖,然而令她诧异的是,那名为张靖的男子却是一次都没有来过百花楼,这未免令她产生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她也从杜鹃口中了解过张靖这个人,对于那人的各种丑闻她并不意外,相反,她认为这也是极为正常的,对于这样的少爷她见的多了,然而像张靖一样这么有才华的,当然,她也是第一次见。
想起这两首诗词,她又想起了那一晚的事情,于是,她将丫鬟冬梅叫了过来。
“小姐。”
“冬梅,再去张家送张名帖过去吧。”
“好的。”冬梅答应着正要离去,然而身后唐晚凝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等等,这次冬梅你过去一趟吧,若是张公子不来的话,你就赖在张府了好吗。”
“小姐……倘若那张公子真的不来的话,冬梅难道就一直待在张府吗?”
“那便待在张府了。”
“可是……可是我听说那张公子是个登徒子啊,要是……要是他要对我动手动脚的话……”冬梅迟疑的说着,言语间甚至是有着一丝害怕。
“没事啦,张公子不是这种人呢。”
片刻后,冬梅离开房间,唐晚凝拿起那两首诗词又是看得一阵,方才低喃的说着:“能写出这种诗词的人,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马车离开百花楼,径直朝着城北张府行去,不久后,马车停下,作为丫鬟的冬梅从马车上下来,随后通报后,走进了张府。
“嗯?又送名帖来了?可真执着啊,告诉那丫鬟,我不去。”
坐在池塘边,张靖手拿一根自制鱼竿,正兴致勃勃的钓着鱼,对于家丁的通报,他头都没抬的这样说了一句,随后挥了挥手。将家丁打发离去,又是聚精会神的盯着水面上的那根鹅毛,不发一言。
很快的,一尾金鱼缓缓的向鱼饵上靠近过去,随后在鱼饵边旋转了一圈,渐渐的,它张开了嘴巴,一口咬了下去。
“上钩了,上钩了。”
小莲在一边兴奋的喊了一声,而张靖也在同时猛的拉起鱼竿,定睛瞧去,那尾金鱼竟是脱钩跑了,甚至是在水中给了张靖一个白眼,悄然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