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叫更好的?不是应该自己喜欢的,就是更好的吗?”
可我喜欢你啊!他张了张嘴,恨不能直接这样告诉她。
可他心里也知道,就算自己说了,她也不会改主意。
“我不知道什么叫做更好,可我清楚自己接下来要走的路。”
?“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没明说,却缓缓拉起了他的手贴到了胸口,眼中亦流露万种风情。
陆经逸吞了口唾沫,眼神一跟她对碰上便再也移不开,且浑身燥热异常,身体深处开始疯狂的叫嚣着要她、撕碎她,最终,理智全线溃退,两具年轻的身体滚到一处……
然而一夜荒唐过后,小院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她、连同她的私人物品,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李云若……李云若……”心里有不好的预感,陆经逸大喊着四处寻她,却在桌案上看到她留下的信件。
“我走了,谢谢你救过我的性命,可是很抱歉,最终我还是让你失望了,我曾听人说起过,人这一生会遇到很多很多人,他们大都只能陪你走人生的一小段路,剩下的,大抵还是要自己孤单上路,也许我这样做无比自私,可于我而言,出走……乃是条最为轻松的路,近来发生的事情太过沉重,沉重到我无力承受,试想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以那样的方式离开,我真的不知如何面对他们,以及如何面对自己,我想去看看这世界,兴许领略过不同的风景,我便也能生出承担的勇气来,人生艰辛,只愿你万事顺意。”
短短几个字,陆经逸看得手都在抖,来不及细想,他立时翻身上马往城外追去了。
可他没有目标,只疯了一样往外头去了,待精疲力尽,自然什么也没瞧见。
夜幕降临,他手捧一壶浊酒大街小巷四处乱窜,嘴里含混不清的喊着那人的名字……
云雾山某庙堂。
“你可想好了?”主持大师手里握着把剃刀,再一次问跪在佛祖面前的李云若。
“想好了,师傅,您剃吧。”
从张扬跋扈的大小姐走到今日,李云若经历了旁人一辈子也遇不上的坎坷历程。
红尘滚烫,她满身是伤。
只希望这佛门清净之处,能给她些许安宁,给她灵魂的救赎。
“剃度了便是佛门中人了。”
“好。”
“我看你慧根还算不错,待咱们重新建好新的庙堂,我给你单独拔出来一个院子,平素你想打座就打座,想念经就念经,想睡觉就睡觉,不?用跟别人一样的。”
李云若将顾婴娘给的银票尽数捐给了这庙堂,主持收了银票自然笑得合不拢嘴,便当贵客一样供着她,可李云若来这并不是为着享受生活,她并不怕苦,只淡笑着道了个无妨便安然的闭了眼,而后黑缎一样的发纷纷落下来,似也了断了她红尘中的一切不。
“往后,你法号了无。”
“了无……”
“是前尘已了,后事且无的意思。”
李云若道了个是,而便翻开一卷经书,在佛主面前虔诚的默念起来。
她这厢了却了红尘,那边陆经逸寻不着她,宿醉几日之后,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他提着剑就杀到了李云哲那里。
“你对她做了什么?”生白第一回,他为着一个女人,拿着剑指向李云哲,那个曾将自己后背交给对方的人。
“发的什么疯?”
自打那日顾婴娘光天化日之下求了个抱包,李云哲心情便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