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秀儿一会就折腾到晚饭也没空出去吃,实实将指腹扎出了好几道口子,也还没将旗袍做出个模样来。
奶奶见夕妮儿去喊了几回,秀儿都还没出来,便将晚饭给端了进去。
一进屋子就瞧见埋着头窝在炕上倒腾针线的人,垂头丧气的模样就好像是碰见了什么千古难题。
奶奶将晚饭放下,过去给她收拾着凌乱的床炕,连忙问道:“你这是忙活啥呢,急得这满头汗。”
又一针给歪了,秀儿跟放弃了一样,深深叹出一口气便开始径直往后面躺仰,哀叹了一声。
“奶奶,这针线活儿也太难了吧!”
周奶奶往她跟前一看,才瞧见她竹篓里团着的布匹还有针线,不由地笑起来。
“你这是准备做什么呢?”
她知道秀儿不管是厨房里还是厅堂上,亦或者是做买卖都趁手得很,独独针线这一道,是怎么也弄不好。
“我...”秀儿将要脱口而出的话顿在口中,总不能就这样跟奶奶说,自己想做身旗袍,等明天穿上准备迎周成海回来吧?
她垂头丧气地看着奶奶,撇撇嘴将身前的篓子放到一边后盘腿坐着。
“我就是闲着无聊了,前几天去镇上给小虎子买过年衣裳的时候看见裁缝店里面的旗袍挺好看,那旗袍不是还得量尺做么?不够时间了我就想着自己练练手,没想到原来这样难。”
“旗袍?”奶奶转眼看了看秀儿倒腾过的物什,拿起来比了比后笑道:“我还当什么事儿呢,我帮你弄弄。”
秀儿听见奶奶这样说,连忙凑过去,看着奶奶正捻熟的丈量着布宽:“奶奶,您也会做衣裳?”
奶奶笑得温和。
“做衣裳对于我们这些老一辈的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成海跟夕妮儿小时候的衣裳还不都是我给做的,我屋里头还有一架老式的缝纫机呢,我针线活儿虽然比你上张奶奶,但也还算过得去,怎么的?”奶奶睨了秀儿一眼。
“不放心我呀?那你自己接着倒腾?”
“不是不是。”秀儿连忙将奶奶挽住开始卖乖:“放心放心,奶奶您帮我弄吧,我是实在不会倒腾这些个针线了。”
奶奶虽然说眼神不好,但是手脚快,先是将秀儿的身量尺寸丈量出来后,再按照秀儿画好的图,在布匹上做好标记。
“你这旗袍做的样式倒是新奇,咱们这儿大部分的旗袍下摆都是宽摆或者直摆,你这儿下摆这块儿的裁片看着倒是宽阔了一些,你确定你这图纸没画错?”
“没错儿的奶奶,我这就新中式旗袍,这下摆是鱼尾摆,这不是时时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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