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意思呢？”似在对别人说，更像是在问自己。
接着，昏黄的灯光熄灭，屋内屋外都变成一片黑暗，门被轻轻地掩上。
…
……
“大夫，我爸怎么样了？”
身着白大褂的大夫推了推眼镜，看向眼前这个右脸红肿的中年男人以及一脸着急的老太太，安抚道：
“没什么大事，老爷子年纪大了经不住刺激，情绪一激动就晕厥过去，先留院观察一晚，明天没什么事就可以回家了，记得以后叮嘱老爷子少喝酒，忌大喜大悲。”
“好的，好的。”孟奶奶悬在半空中的心这才有了着落，连连点头，“回头我一定看住老爷子不让他喝酒！”
孟贺平跟着松了口气，赶紧冲医生道谢：“谢谢大夫，谢谢大夫，麻烦您了。”
“没事，客气了。”医生见惯了眼前一幕，娴熟地嘱咐道：“留一个人陪同，夜里要有事及时叫我们。”
“好的，好的，谢谢大夫。”娘俩一边点头，一边感恩戴德地将医生送出病房。
再次回到病房内，孟奶奶看着病床上昏迷的老伴儿腿一软，身体往下栽。
孟贺平心一跳，手疾眼快地扶住她，“妈，你没事吧？医生――”
孟奶奶抬手阻止他，“我没事，就是站久了腿软，你扶我坐下休息会儿就没事了。”
孟贺平不肯，非得叫医生来看看。
还未回到办公室的医生又折返回来，看了看老太太的情况，说道：“没多大事儿，情绪太紧绷，放松下来有些收不住力，不过上了年纪的人最好不要情绪太波动，不然很容易会诱发其它疾病。”
说完，医生的目光还落在孟贺平的右脸上，提醒道：“你脸上的伤用毛巾沾凉水冷敷，能够快速消肿。”
也不知道这一家子是干啥了，儿子顶着巴掌印，老子躺在病床上，年迈的老娘脸色苍白，就跟要不行了一样。
“谢谢大夫……”孟贺平再次一边道谢，一边将医生送出病房门口。
待他转过头时，就看见老娘站起来、佝偻着背替老爹整理被子的画面，莫名得眼眶一酸，一种愧疚将他包围。
他走过去握住老娘的手，轻声说：“妈，我来吧。”
“这点儿活，哪还用着你？年前芬儿在医院我干――”话说一半被咽回肚子，孟奶奶沉默几秒，坐回椅子上。
真是年纪越大越糊涂，不该提起的话总说起。
“今晚我在这陪你爸，你回去看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