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景礼这几日格外觉得寝食难安,算了算时日,景斯应该已经安然到达了金国。若是事情办得顺当,这两日就应该来消息了
景礼却总是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妥,一股深深的寒意遍布全身,沁出了一涔涔虚汗。
此时听外头走进来了一个人,北生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太子,裕王爷那里恐怕不好了。”
景礼心头一颤,最害怕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景礼探出了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据线人报道,金国国主好像提前得知了信,知道裕王爷带着骁符令前往金国,一早就派人等着了,此刻已经抓了裕王爷入牢了。”
景礼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么多变数,大脑懵了一会儿,随后开口问道:“是谁?是谁透漏了四弟的消息?”
“奴才不知。”
景礼紧紧地握紧了拳头,又道:“四弟为人行事谨慎,盖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抓到四弟。”
“太子所言甚是,可是没想到裕王爷每隔两日便要送一封飞鸽传书,这才让盖丹抓住了机会。这相当于,裕王爷的行踪,盖丹早就捻熟于心,所以这才这么容易地将裕王爷捕获。”
“飞鸽传书?四弟从不喜欢如此行事!”
北生并不想招供出东儿,便垂眸道:“奴才不知。”
景礼猛地锤了一下桌子,脸瞬间涨得通红,他思来想去了一番,此事绝对不止有一个内应,他们很有可能是被自己人害了。
景礼最终还是想到了东儿身上,道:“去,把东儿从裕城接回来!”
北生一慌,正要劝阻:“太子爷……”
景礼一抬眸,一双凌厉的眸子盯着他,似乎正在质疑着他的动机。
北生咽了一下口水,道:“奴才不亲近后院妇人,敢问东儿是谁?”
景礼的眼神缓了下来,然后看向了别处:“你只管传旨就是,自会有人知道。”
北生松了一口气:“是。”
拢香楼内。
高子宁依旧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每日陪着景筠慢慢长大,人也变得温柔乐观了多。
韩归陌候在高子宁身边,静静地看着母子温馨的画面,心中又生了些痛楚:若是宁妃知道,她在这深宫唯一的指望,她唯一深爱的儿子并不是她亲生的,她会如何呢?
韩归陌心下笑笑,她全程旁观了一个女人悲剧的一生,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一半悲剧都是自己亲手制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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