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乐正修恪吩咐下去,“快,去将东西都带过来。”
“是。”
下人拿过来了乐正敏容用过的一切用具,包括那个鸳鸯壶。
乐正修恪看到那鸳鸯壶心下一紧,略有些心虚的看向了韩归陌。
韩归陌却当什么都没看到,静静地站在那里。
郎中此时走了过来,仔细查验了一番,又看了看那鸳鸯壶,然后便陷入了沉默。
郎中乃是相府的人,自是知道乐正修恪今日的勾当,所以他就算从鸳鸯壶中查出了叶毒也不会当众说出来。
乐正修恪发现郎中似乎意指这个鸳鸯壶有端倪,也没再追问下去,道:“是不是查不出什么?”
郎中行了一礼:“少爷恕罪,老夫无能。”
乐正修恪回道:“此事先搁一搁,你先治好皇后娘娘再说。”
“是。”
韩归陌道:“少爷,可以放奴才离开了吗?”
乐正修恪走到了韩归陌的面前,身上一股舒服的气息钻进了韩归陌的鼻腔,但是绝对压迫的氛围也侵染了过来。
乐正修恪阴恻地看着韩归陌,神情与平日里的笑面公子完全判若两人。
乐正修恪道:“我知道,是你在鸳鸯壶里动的手脚对不对?”
韩归陌看向了乐正修恪:“若是乐正少爷不在我面前玩这些不入流的把戏,皇后娘娘又岂会中毒?今日你家郎中虽帮你瞒住,但是难保太子不会追问。你敢保证在太子的追查下,不会抖落出这有问题的鸳鸯壶?”
“你居然已经想到了这一步!”乐正修恪咬牙切齿道,“太子是我乐正家的人,他绝对不会怪我的!”
“是吗?就算不会怪你,难道不会心生嫌隙吗?你乐正家扶持了皇帝,又有意扶持太子。待太子成功登基,以太子的性格,必会担忧乐正家专权,想尽办法除掉乐正家。若到时候以此把柄来惩处你,恐怕不过分吧。”
乐正修恪的笑容变得越来越难看,他转移了话题,道:“可是真正动手脚的人是你!今日害死表弟的人也是你!你就不怕我乐正家直接杀了你吗?这简直如碾死蚂蚁一般简单!”
“是吗?可现在我人在相府,为何分毫未伤呢?”韩归陌笑了笑,“再说了,谁会相信我一个小小的奴才,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在相府动手脚呢?这到底是打奴才的脸,还是打你相府的脸啊?”
乐正修恪的眉毛微微有些发抖,嘴角都耷拉了下来,沉重的气息正吐在韩归陌的脸上。
韩归陌朝着乐正修恪行了一礼:“少爷若是没什么事情,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乐正修恪眼睁睁地看着韩归陌离开,双拳紧握了起来。
景礼此时走了过来:“你怎么让她走了?”
乐正修恪看到景礼,心中已生警惕,脸上又堆了笑:“我答应过宁妃的,不伤她。”
景礼狐疑地看了一眼乐正修恪,随后又道:“罢了,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不必让你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