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又忙忙地往正堂而去,没过一会儿,便来了几个家丁:“还请高少爷和韩姑娘去一趟。”
乐正敏容说着风凉话:“看,果然和这条恶犬有关。”
韩归陌没有理会乐正敏容,从容地站了出来:“我这就过去。”
三人来到了正堂,见里面停着一具尸体,又候着许多人,此时都将视线投到了高寅承身上。
正堂最前面,坐着乐正皓轩,旁边站着乐正修冉、乐正修恪,还有太子景礼。
高寅承带着二人上前,朝诸位行了一礼:“各位,敢问何事相寻?”
乐正皓轩威严无比,他看着高寅承,雷霆震怒:“说!是不是你推我儿下去的?”
高寅承回答道:“相爷,当时我们所有人都离开了五少爷百步开外,你若是不信,可问这些同门兄弟。我既然离五少爷这么远,又怎么可能将他推倒呢?”
乐正修冉道:“父亲,的确和高少爷无关。当时,我看过那湖心亭,似是五弟脚下的木头腐朽断裂,才会导致五弟落水。”
“荒唐!我堂堂相府,家财万贯,怎么可能会用朽木来铸造湖心亭?定是有奸人作祟!”乐正皓轩指了指韩归陌,“是不是你?”
韩归陌看了乐正皓轩一眼,临危不惧:“既然是堂堂相府,自是管理严密,又怎么会容外人做手脚呢?难道说,这相府,也是别人可以随意作祟的地方吗?”
乐正修恪指着她道:“你一个小小宫女,说话不要太嚣张了!”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说出实情罢了。”
乐正修冉站了出来:“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
景礼此时也开了口:“五少爷向来武功过人,应该通水性,不应该落水之后,就这么沉下去了,实在是有违常理。”
乐正皓轩点了点头:“太子说的有道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乐正修冉道:“儿臣也有这方面的怀疑,派人在水下调查过,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韩归陌心道:那是一早就安排在水下的能人,如今早就逃离了出来,混在家仆之中,不可能再让人发现。
高寅承不痛不痒地说道:“那便是五少爷自作孽不可活,还请相爷节哀。”
“你!”乐正皓轩指着高寅承,“你记着你今日这句话!”
乐正皓轩向来老奸巨猾,惯用手段,从不吃亏。但是今日,在他长子的大喜之日,五子被害,他吃了这么大一个哑巴亏,却无处发泄,足以让他愤怒许久。
高寅承却行了一礼:“五少爷去世,我心里也非常难过,还请相爷节哀。在座都是乐正家的人,我一个高家的人也不受你们待见,就先行告退了。”
高寅承以免夜长梦多,带着两人快速撤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景礼看着韩归陌,若有所思,今日必是韩归陌设计了乐正修锐。然而以韩归陌的心机手段,必不会无缘无故来针对乐正修锐,难道是说她也了解骁符令的事情?
若是她为此而出手,那说明乐正修锐得到的那个必定是真的。
景礼看了一眼手中的骁符令,心中又多了几分胜算,只盼今日杀了韩归陌,便能彻底杜绝隐患。
高寅承出了正堂,正想离开相府,然而门口的侍卫拦住了高寅承:“高少爷,用了晚膳再走吧。”
“可是本少爷有急事,休要拦住本少爷。”
“高少爷,可不要叫属下难做。”
叶南辰看着这两个侍卫牢牢地把住门口,便清楚,今日相府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高少爷了。
韩归陌看高寅承出不去,便也不想着逃亡,又回到了高子宁的身边。
乐正敏容看着韩归陌毫发无损地回来了,气得牙根痒痒:等下一次,你绝对不会再这样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