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过后,几家欢喜几家愁,高家自是不用说,又要筹备一起丧事,且他死得非常不光彩,连下葬之礼都不能举行,只得草草落葬,不能声张。
程瑜萧则是喜气洋洋地回了程家,道:“父亲,我要当驸马爷了!”
韦氏高兴极了,忙拉过了程瑜萧:“还是萧儿聪明,从此,咱们程家就有指望了。”
程卓则心思有些深重,只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打公主的主意的?”
程瑜萧见程卓面容严肃,便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那高家少爷欺人太甚,就是因为,他以为驸马之位势在必得,所以才敢来奚落惜云。我自然不能让他得逞。”
程卓突然勃然大怒:“胡闹!”
程瑜萧忙跪了下来:“父亲为何如此震怒?”
“你忘了一件事,这个二公主是乐正敏容的女儿!这些年,我们唯有靠着高家庇佑,才在乐正家手里苟延残喘这么久。你若是当了驸马爷,便是弃了高子妍,又抢了高寅辉的前程,那高博不得视我程家为眼中钉,肉中刺吗?”
程瑜萧的心脏猛跳了起来:“我,我确实没有想到那么多。但我是驸马爷了,我可以……”
“你可以干什么?得到乐正家族的帮衬吗?根本不可能!那乐正敏容知道女儿喜欢你,自然不会动你,但是她难道还没有本事动我程家吗?”
程卓气得跳脚,站起了身,指着程瑜萧的鼻子骂道:“没有远见!耐不住气性!我程家的前程就要被断送在你的手里了。”
“儿子惶恐,可是儿子真的不是有意的。”
韦氏抚了抚程卓的胸口:“老爷,消消气,萧儿他现在好歹也当上驸马爷了,总比娶了高子妍那疯女人要好啊。”
“糊涂!”程卓推开了韦氏,指了指程瑜萧,又指了指韦氏,“我怎么会有你们这么糊涂的妻儿!”
程瑜萧现下也意识到一切发生得太过顺快,而且好像有人在推波助澜。
程瑜萧现下冷静了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替旭王做了嫁衣了。
不出几日,弹劾程家的奏折一封接着一封送来,程瑜梁被削了官,兵部尚书一职由郑延伟担任。
程家更是因莫须有的罪名被抄了家,收回了侯位,还被打压至边陲苦寒之地煌州,落得和祁家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