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瑜萧待在原地,冷汗直流,将那箱子急忙地合上:“现在可如何是好?”
韩归陌早就猜到乐正修淮会打这黄金的主意,到时候,程瑜萧便可因贪污革职,而景明监督不力,更是要受到重罚。
韩归陌冷静地分析了周围的环境,然后道:“这周围都是山路,若是要将这么一箱金子给运出去,此刻必定不会太远。如今地势稍低些的地方都已经被淹,所以万不可能运往城区,所以要藏,也应该藏在高处才对。”
“可是这荒郊野岭的,他该怎么藏呢?”
韩归陌想了想,道:“程大人,可有地图?”
程瑜萧从怀里将地图抽了出来,递给了韩归陌,着急地看着她。
韩归陌拿着蜡烛,照着这地图,随后在一个高山处的一个小点上一指:“我之前已经看过这地图多次,发现离这里三百里的山坡上,供奉着一处祠堂。”
“可是这祠堂和黄金又有什么关系呢?”
“根据我们之前军营驻扎休息的地方,只有这处祠堂离那里的地势相同,因此,搬运起来并不累人。”
“可是,为什么有人会无缘无故,将黄金送去那里了?”
“这我也不知道。”韩归陌收起了地图,看向了程瑜萧,“若是程大人信我,便和我一道去祠堂探探。”
程瑜萧对韩归陌已经产生了信任,便点了点头:“就按照你说的办。”
是夜,程瑜萧和韩归陌带着一半人去了祠堂,再留下一半人看着库房。
山路难走,韩归陌和程瑜萧互相搀扶着向上爬去,终于登上了山顶,只见远处有一房屋点着点点星火,便知道自己找到地方了。
韩归陌和程瑜萧走了过去,便见那祠堂的牌匾上写着:“庆家祠堂。”
程瑜萧正想进去,却发现祠堂里有大量的难民候在里面,连门都很难推开。
门只开到足以让一个人进去的宽度,程瑜萧先行走进去,韩归陌紧跟其后。
难民们见有朝廷官员前来,竟都毫无反应,将程瑜萧无视了个彻底。
程瑜萧身边一个将士道:“大胆!看到大人还不下跪?”
难民们依旧无动于衷,几个难民更是发牢骚:“我们从来不信官家!”“是啊,连年苛捐杂税,连修缮堤坝也一拖再拖!”“掖州变成这样,全是朝廷失职的缘故!”
“放肆!”几个将士冲了上来,“再不拜,便要了你们的命!”
程瑜萧把将士们都拦了下来,随后高声道:“往下三百里,朝廷已设中转站,大家可以去那里得到朝廷的补助!”
难民们面面相觑,纷纷摇了摇头:“庆夫人是掖州的大善人,留在这里定能受到庆家庇佑!”“是啊,只有庆家祠堂才能真正地保护我们!”“我们不相信朝廷!”
程瑜萧见此不是办法,若是无法将难民们赶走,那该如何搜祠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