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鹤日日待在府里,眼见着韩归陌依旧安然在自己面前晃悠,而自己这里却是一地鸡毛,不得又急又恼,几乎每日逮着机会,就要暗杀韩归陌。
韩归陌的武艺略高于丹鹤,从未让丹鹤得手,交手过程中,丹鹤非常急功近利,招招下死手。
韩归陌清楚,丹鹤已经不再如往常一般沉稳,此时虽处境危险,但是更容易找到对方的破绽。
一日下午,韩归陌在院子内修剪花草,远远地便见丹鹤虎视眈眈地停在房梁上,伺机而动。
韩归陌咳嗽一声,李巧兰便走了过来:“姐姐,下午没什么事情做,我去找南辰哥哥玩啦。”
“慢着。”韩归陌拉住了李巧兰,“我不许你去。”
“为什么呀姐姐。”
“南辰哥哥喜欢的人是我,你一天到晚在他面前晃悠做什么,还不去干活?”
“哼!”李巧兰一跺脚,往外跑去了。
丹鹤随即跟着李巧兰出去了,停在了李巧兰的面前:“是不是很想杀了她?”
李巧兰愤恨地点了点头:“我真是恨极了她了!要是有办法能除了她就好了。”
丹鹤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药包:“这是砒霜,她信任你,你把这个下在她的饮食里,她不会发觉的。”
“砒霜极为难得,你从哪里得来的?”
丹鹤只道:“这你别管,用了便是。”
李巧兰对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腰间似乎别着什么令牌,便定睛看去,丹鹤却将令牌遮掩了起来,忙忙地走开了。
李巧兰将砒霜藏好,回到院子中,道:“姐姐,我似乎见到她的腰间别着一个铜制鸟纹的令牌。”
韩归陌想了想:“那是出入东宫的令牌,没想到她已经如此急不可耐,以至于需要频繁来往东宫,只为了除掉我。”
“想来是姐姐毁了人家的清白,她应该是恨你入骨了。”
韩归陌停下了剪子,道:“今夜就行动,不能给她把令牌藏起来的机会。”
是夜,高府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大家虽坐在一起,却貌合神离,各想各的心事。
韩归陌和一众丫头帮忙布着菜,韩归陌用余光一直观察着丹鹤,发现她的身上并未令牌,想来应该是藏起来了,一会儿可要费些功夫。
即使是布菜的时候,丹鹤也与韩归陌多有冲撞,韩归陌正要将碗筷放在高博面前,丹鹤便一把夺了过来,将她撞开,将碗筷放在了高博面前。
高博察觉身边发生这么大的动静,不经意看了一眼。
程贤发现不妥,道:“布完菜就下去,别讨老爷嫌。”
丹鹤和韩归陌行了一礼:“是。”
程贤拿起高博的碗:“今日这鸭子汤很是可口,妾身替老爷盛一碗。”
程贤将汤放在了高博面前,高博正想拿勺子,却发现手边没有,怒道:“勺子呢?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韩归陌上前道:“老爷息怒,这鸭肉味道甚好,不如先用银筷夹一块尝尝吧。”
高博看向了韩归陌,正要训她,却见她的目光一直朝丹鹤身上游移,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又想银筷可以验毒,出于谨慎,便拿起了银筷,放进了碗中。
那银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黑,众人一见,皆大骇。
高博一拍桌子:“大胆!竟然有人敢在家宴里下毒!”
殿中一众奴仆都跪了下来,程贤也惶恐不安:“这菜都由专人试毒过,怎么会这样呢?杨管家,快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