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语没有打扰任何人,他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轻轻推开了门,从店里走了出去。
尤希就默默的站在自己的额门前,看着时语的身影从他的眼前彻底消失。
当时语走出去的那一刻,眼泪也终究是极其不争气的从自己的眼里涌出。
或许这就是属于他们的烦恼,或许他们永远也不会懂得对方吧......
时语一个人就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他现在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感,但也是一种轻松。
或许也可以就这样放弃了,时语盯着自己的掌心,一个有些恐怖的念头从他的心底冒出。
不过下一秒,时语立刻给了自己一巴掌。那是承载了千千万万妖族生灵的全部希望的妖神血脉,他没有那么随随便便放弃的资格,他不配做出这个决定!
既然当初选择了继承,那这就是一条永远无法回头的路,哪怕前方是地域的尽头,时语也要一个人咬紧牙关走下去。
甩了甩头,时语将自己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子里面甩了出去,他现在也是有些轻松,不能使用妖力,这就意味着他和一个普通人一样了,这种被别人保护的感觉,这种再也不需要自己逞能的感觉,说起来还真是很不错。
想到这里,时语僵硬的嘴角也是微微有了一丝丝的弧度。
现在还是黎明,外面还很冷,几乎整个街道都还在睡梦里面,时语就顺着这条路慢慢的往前走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也不知道自己出来想干什么,但是他就像走走,群当是散心了。
“殿下,前面就是天妖阁了,到这里就可以了。”玄武低低的声音从时语的心底响起。
时语无奈的笑了笑,也是顿住了脚步,在长街的尽头,时语隐隐约约可以透过 清晨朦朦胧胧额雾气看到那名一座庞然大物坐落在那里,里面透露出来的威压也是让人有些窒息。
突然,时语的瞳孔颤了颤,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朝着天妖阁那里走了过去。
在天妖阁外面的一处展览栏上,什么大大的贴着一张悬赏令,悬赏令上面的照片赫然是当初参加御妖大赛的时候,时语的样貌。
当然,让时语感到心悸的是在听的悬赏令旁边写着的小字,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一个名字,寒清,那个在一品斋时语曾经见过的女人。
而她的罪行更是让时语感到滑稽,恶意谋害天妖阁的少主。
那个寒清能够有多大的能耐,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酒楼的管事的女子,她有那个胆子,有那个实力,将一个天妖阁的少主杀害了吗?
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时语感到太可笑了,他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但是他的腿停在了原地,他没有动,他有些艰难的转过头来,看向了那张悬赏令,那个叫寒清的女人即将为了他去死。
她是无辜的,他当时似乎还帮时语说话了......
时语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的手轻轻的颤抖着,他的内心此时正在进行着极大的煎熬。
一个天妖阁的少阁主,这在时语的眼里算不得什么,天妖宝阙的人,尤其是那些做了伤天害理之事的人,再时语看来都是该杀,他们死有余辜!
但是寒清,他是一个被牵连进来的普通人,还有一品斋,明明是好好的在那里开门做生意,只不过是因为接待了时语和尤希就要接受这样的惨剧吗?
“殿下!”
玄武的身影在时语的身边浮现,他眼神凝重的我看着时语,声音无与伦比的严肃。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时语在想些什么,为了一个好不想干的女人的性命,时语居然想着那他自己去冒险,这任谁看来不都是疯了一样!
“殿下,绝对不可以。”玄武在此劝道,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来的,他感觉时语似乎想做一个极其疯狂的举动。
“不。”
时语摇了摇头,他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同样用一种坚决毅然的眼神看着玄武,一字一句说道:“我要去救他,我不能这么看着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