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经过深思熟虑，黎羽霏编辑了一条长信息，发给司徒漾。
之后，她下床准备出门。
蔡佳慧问她要去哪里，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让她别走太远。
黎羽霏说出去走走，尽量早点回来。
一个“尽量”，把蔡佳慧整不会了。
…………
傍晚的跨江大桥车来车往。
江水泛着金色的波涛，与天边的晚霞交相辉映。
黎羽霏穿了件薄外套，站在桥上眺望远方。
江边的风吹得很急，空气中透着凉意。
黎羽霏就那么站着。
从晚霞满天到完全褪去。
从天色绯红到天际墨蓝。
漆黑的夜幕下，黎羽霏双手撑着围栏。
她眼底的光一点点暗去，渐渐熄灭。
晚上的风更冷了些，系好外套的扣子依然感受到冷意。
黎羽霏如同雕像般静止，只有发丝在风中微扬。
晚上八点半，结束了方案讨论会的司徒漾回到办公室。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
雷声紧随其后。
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随即传来。
整整四个小时的会议持续到现在，总算敲定了最终方案。
司徒漾松了松领带，开始看手机，准备回复消息。
唯一的微信置顶就是黎羽霏，上面显示一个“1”，他点开，一条长消息映入眼帘，时间是三小时以前。
眼睛飞快地阅读，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窗外雨声越来越大，一下下敲打着他的心。
读完消息，司徒漾疯了一般跑了出去。
雨刷器来回摇摆，汽车开着双闪，一路上不断超车，急躁地按着喇叭。
黎羽霏的消息环绕在脑海，一字一句，如刀刃一般划过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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