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咬唇，黎羽霏内疚地说：“裴泽，对不起……”
话刚说一半就被打断，裴泽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是因为拒绝我那件事，你已经道过歉了，忘记了吗？况且你也没做错什么。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一天你做错了事情，我也不会怪你，霏霏，你不必内疚，那不是我想看到的。”
一股泪意涌现，深吸一口气，黎羽霏道：“我是说阿……和司徒漾的事情，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你说，也一直没说出口。”
不管怎么说，那件事自己都欠裴泽一个道歉。倘若不是她优柔寡断始终开不了口，裴泽就不至于安排那么美好的表白仪式，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遭到拒绝，他天生属于舞台，应该是备受瞩目的，而不是那么无助且孤零零地站在那些人面前。
裴泽盯着地上两个人交汇的影子，也只有这种时候，他们才能如此亲密。
夜风从他和她之间穿过，空气中弥漫着薄荷的气息。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裴泽终于问出了埋在心底的疑问：“你爱他吗？我是说司徒漾。”
想知道答案。如果她不爱那个人，那么裴泽一定会不顾一切把霏霏抢过来，哪怕与司徒漾为敌、与整个华夏集团为敌，也在所不惜，
可是，裴泽又害怕知道答案。如果黎羽霏爱那个人，那么未来，裴泽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他不想做全世界的Wing，只想做她一个人的裴泽。
“爱”这个字，承载了太多复杂的东西，又太过深刻，相比之下，黎羽霏更愿意用“喜欢”去形容感情，轻松，没有压力，更想是青春的感觉。
此时此刻黎羽霏，没有办法给出明确答案。
司徒漾说爱她，那会不会只是十三年以来的一种执念？或者是错觉？
黎羽霏不想说谎，也不想敷衍，如实道：“我不确定。阿漾和我之间的事情不是一个字能说清楚的。”
裴泽笑笑，说出自己的见解：“可恋人之间，就这一个字，最为重要。霏霏，我希望你幸福，也希望你的幸福是因为我，这一点始终未变，以后也不会改变。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他不是你的真爱，请你看看我，我一直在你身后，你一回头，就能看见。无论多久。”
最后一句话，裴泽在心里默默补充道：只要我还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