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们屏息听着，眼神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只有裴泽，脸色越发难看，盘膝而坐的他双手搭在腿上，因为太过用力地紧握，指骨泛白，他目不转睛盯着黎羽霏的脸，难道她真的要和别人表白？
电话那端的徐漾似乎松了一口气，虽不清楚为什么小霏要讲英文，但也配合着以流利的英语说：“不会，是你的话，任何时间都不存在打扰。”
徐漾的声音隐有笑意，也许他那边是深夜的缘故，听起来莫名撩人，已经有小女生羡慕地掩住嘴巴，男生则是兴奋地示意黎羽霏继续。
黎羽霏骑虎难下，她甚至怀疑，有没有可能徐漾也恰好在玩这个无聊的游戏？不然他怎么会讲如此莫名其妙的话？
“我是想和你说，”黎羽霏深呼吸，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痛快点，一鼓作气地说：“我喜欢你，嗯，说完了。”
“……”
沉默。
糟糕，该不会被当成精神病了吧？
“那个，以后……”再向你解释。
她是想这么说，岂料徐漾温声一笑，“傻瓜，表白的话也应该是我先说才对……”
一场游戏意外凑合了一对情侣，多么奇妙？
不知是谁率先鼓掌，随后掌声越来越热烈。
黎羽霏忙关掉免提，语无伦次地向徐漾道歉，“对不起，我……”
“没事，玩得开心，先挂了。”徐漾说，语气波澜不惊。
听筒传来“嘀”的一声，通话结束。
——
“羽霏，你没事吧？”杰西卡见她神色不太对，问道。
和徐漾最后的讲的是中文，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方才还热烈的气氛忽然沉寂下来。
“没事，大家继续。”黎羽霏勉强一笑。
游戏再度开始，别人的热闹与她无关，她的耳边回荡着徐漾带着笑意的声音。
他一定从一开始就猜到这是游戏才那么说的吧？
黎羽霏一遍遍说服自己，而且除了这个理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可能性。
即便如此，今天她的举动也还是不妥，片刻后，给徐漾发了一条信息。
——对不起。
当这三个字出现的时候，往往最苍白无力，偏偏又不得不说。
徐漾秒回。
——嗯。
“嗯”是什么意思？接受了她的道歉？
还是依然在生气？
就算她今天迫于无奈做了比较过分的事，但也内疚且由衷地道歉了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