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向可神情一滞，一时间竟无力辩驳。
夏蓁也不想这么恶意揣测他人，实在是好几次被人暗算有了心理阴影，还是防备着点好。
就在二人无言僵持之际，夏蓁的手机屏幕上突然伸出一只手。
一张泛着绿光的透明薄片，从短胖的指尖掉落在地。
夏蓁低头一看，好家伙，是一份承诺协议，上面第一条内容就是，如果向可所言有假，系统会彻底删除包含她在内的所有NPC数据。
除此之外还有杂七杂八好几条。
向可看到薄片后，像是发现了救命稻草，一把将其抓在手里，把手指按在空着的签名处。
薄片上绿光大盛，下一秒碎成细小的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夏蓁盯着快速缩回手机里的胖手，无语地眨巴眨巴眼，随后低头看着瘫坐在地上如释重负的向可。
“下面总共有多少罪犯？他们的武器是什么”
“我杀了六个，还有七十几个，超一半人有枪。”
闻言，夏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解锁手机打算开始摇人。
枪战什么的她没搞过啊，平时自己顶多拿着刀砍砍丧尸怪物，真对着热武器，虽说有副本免伤buff加持，但是她总不能拿着砍刀追着几十个人跑吧。
捧着手机跟系统一顿拉扯后，统子终于松口，给她申请了队伍支援。
后续问题解决后，夏蓁把手机揣回兜里，盯着前方跪坐在地上安安静静，一言不发的向可，开口问道：“刚刚掐你的黑影是谁？”
“是顶楼李奶奶，她孙女早上被那群人绑了，老太太查了很久，发现我跟那群人有勾结，找我对峙的时候，被他们发现推下楼梯杀死了，她一直杀了我给她孙女报仇。”
夏蓁转头，看向飘在大门上方透光玻璃外的黑影，一时不知开口说什么。
虽然向可算是受害者，但她同样也是加害者之一，说实话夏蓁完全理解孙老太想要杀了向可的心。
沉默了好一会儿，夏蓁又想到了之前向可说的话：“她孙女还活着？”
“活着，但和死了没区别。”向可低头，低声说了一句，夏蓁竟看不清她的表情。
“那谭金花呢？她的饺子店为什么卖人肉？”
“谭金花女儿被拐，她一个人从老家找到这里，她很聪明查到了不对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在不远的地方开了一家店暗中调查，有一次我故意放跑了被拐的孩子，那群人打我不给我饭吃，我饿晕在了街上，她把我捡了回去，给我治伤给我饺子吃。
“几次下来，我跟她坦白了，她抱着我，说不怪我，只是以后不能再跟那群人一起害人了，要做个好人，我知道她这么说是想让我帮她救女儿，但那是第一次有人像妈妈一样抱我，我羡慕她女儿，我也不想让一个爱自己孩子的妈妈失望。
“所以我悄悄杀人，把那些畜生的尸体给她送了过去，听说人肉吃多了会中毒死掉，然后她把那些人肉弄成饺子馅，只要楼里有人去买，她就卖给他们。”
闻言，夏蓁侧头看向门口地上装着饺子的食品袋。
向可顺着夏蓁视线看去，面无表情开口：“那是猪肉的，人肉珍贵，谭金花一般不会卖给别人，浪费。”
说着，向可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门边，捡起袋子，转身走进厨房。
夏蓁默默地看着厨房内，接水煮饺子的向可。
两分钟后，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夏蓁起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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