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夏蓁问完话，秦屿朝凝视着她，坚定地开口：“是，我喜欢你！”
见他这么果断的回答，夏蓁虽心神早已慌乱但也不想逃避，抓着衣角，轻声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做的每一场任务，我都在，不过为了不干预你，我一直在后台没有说话。具体什么时候，我也说不上来，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发现你和我遇到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是我遇到过的唯一一个，把副本里的npc看作平等的人而非数据，会为了她们的遭遇伤心难过，为了解救她们拼尽全力，却没有丝毫抱怨的人。”
听到秦屿朝的话，夏蓁砰砰乱跳的心反倒是平静了不少，冷静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以后你会遇到另一个像我这的人，到时候我不再是你口中的唯一，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我很清楚，不管再遇到多少个，你都是唯一，在我心里你是不一样的。”秦屿朝凝视着夏蓁，褐色的眼瞳带着灼人心神的光亮。
夏蓁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小声的丢下一句：“让我想一想。”
脚步慌乱地回到了房间。
秦屿朝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缓缓闭上双眸，挡住了眼底那团炽热的火。
其实并不完全是因为她在任务中对那些NPC的态度。
更多的，是想要把从未有过的温暖留在身边的，卑劣自私的心。
逃回房间的夏蓁，靠在书桌上，捂着跳得飞快的心脏，脑海中不断闪过刚刚秦屿朝看向自己的时眼神。
那么直白，那么有侵略性，在昏暗的小院内格外显眼。
过了好一会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过后，夏蓁坐在桌前，开始思考自己和秦屿朝的可能性，她对秦屿朝并不是没有好感，但是两个人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太多荒诞不确定的现实摆在那里，真的会有未来吗？
一个小时后，理清思绪地夏蓁，从椅子上起身，整理好自己有些褶皱的衣物，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椅子上，那个清隽挺拔的背影，心跳还是不由得漏了半拍。
夏蓁深呼吸后，扶起被自己撞倒的椅子，坐到他的对面。
没有看他，只是把视线停在缺了一小块的蛋糕上，抿了抿唇，斟酌过后开口：“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也清楚，不管是系统还是你的世界，对我来说都是荒诞偏离现实的，我不确定我能和系统绑定多久，如果我跟你在一起，你和系统会不会在某一天突然离开，从此再也联系不上。”
“我经历了太多次失去，如果真要跟你一起，这对于我来说是一场成本很高，看不到未来的冒险。”
秦屿朝看着夏蓁平静地坦白自己的心声，下颌不由得紧了几分。
这的确是摆在二人面前最大的现实问题，两人当初见面的契机，都是因为副本出了漏洞，万一哪天漏洞被智脑修复了，强迫收回她的系统，两人再也没法见面，那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些秦屿朝心里不由得低落。
说完过后，夏蓁打开旁边装着酱料的袋子放到他手边，抬头眉眼弯弯地看着他：“快吃吧，东西都凉了。”
秦屿朝目光深邃地盯着夏蓁的笑脸看了几秒后，微哑着嗓音，似是有些不甘心：“你也喜欢我。”
夏蓁收起笑意，垂下眼帘避开他的视线，轻声说道：“应该是喜欢的，可是现实问题躲不掉。”
先前的那些心动，就当是头脑发昏的一场梦，清醒过后，总归要面临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