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沙哑的嗓音加上扫兴的行为,皇上厌着她这样。
“安妹妹淡妆素裹,比平日里更招人怜爱了,只可惜……”眉庄故意顿了顿。
“什么?”皇上好奇地看向眉庄。
“这纯与白原是最干净的,不该与欲望纠缠在一起。”
眉庄说完便带着孩子们离开了。
“和欲望在一起,玷污了纯白的本意。夜凉了,送安嫔回去吧。”
“皇上……”安陵容拉着皇上的衣角乞求着皇上开恩。
皇帝耐着性子,“朕会囚禁安比槐,你再求朕,朕一定会杀了他。”
“皇上,皇上!”
景仁宫里,倒是没有往日那般宾客盈门,如今常来这里的也只有安陵容一人。
安陵容泣不成声。
“臣妾恳求皇后娘娘救救臣妾父亲。”
皇后摇摇头,好似尽力却无奈道:“本宫只怕是有心也无力呀。”
“只要娘娘愿意施以援手,臣妾愿为娘娘肝脑涂地,娘娘、娘娘!”
安陵容没法子了,她恳切地乞求。
“不是本宫不想帮你,只怕这次你只有自己帮自己了。”
安陵容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还望娘娘指点迷津。
“皇上仁厚,重视子嗣,你服侍皇上这么久,却不再有身孕。本宫这里有一个秘方,有了龙胎,重得圣上的怜爱,自然也会爱屋及乌。”
安陵容犹豫了。“可是……可是臣妾服食息肌丸,只怕即使真的怀上龙胎,也不能真的生养。”
“既然你怀孕便可解燃眉之急,又哪里需要真的生养呢?”
安陵容虽不情愿,却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太后,太后。”竹息嬷嬷的声声呼喊,打破了寿康宫里的宁静。
“哀家怕是不行了。”
“太后,您别这样说,太医们都在外面等着呢,奴婢这就把他们传进来。”
太后拉住竹息的手。
“竹息,袁家病得糊里糊涂,可是脑子里老是在转着一个念头,哀家为了乌拉那拉氏和乌雅氏的荣耀,一直保住宜修的后位,是不是错了?”
“太后,您可别这样说。”
“当初宜修如何对纯元下的手,哀家不是不知道,是没有办法,宜修一死,乌拉那拉氏就再没有承继后位的人了,哀家千辛万苦成为太后,一辈子的心血不能断送,所以纵使知道宜修她残害妃嫔皇嗣,哀家也不得不一直保住她的后位。”
竹息宽慰太后。“太后多番劝过皇后,是皇后自己执迷不悟,是皇后害死了那么多人,她若早听太后的收手就好了。”
“哀家再不喜欢她,也得顾全全族的荣耀,这些日子哀家夜夜梦见纯元,哀家实在对不住她。”说罢,太后与往日不同地咳血了。
竹息痛心地为她擦着嘴角。“太后您说过,纯元皇后性子太柔,不是正位中宫之人,惟有宜修才能保住皇后的宝座不落入她人之手。”
太后:哀家也对不住皇帝,对不住哀家那些枉死的皇孙,可是如今哀家劝得住皇帝一日,劝不住一辈子,哀家的心血。”
“您就别操心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