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茱急急地吸了几口气才缓了下来说:“你答应过我的!且不说你那边的影响,我的公司这几年还要上市,你这个消息一公布,会波及多少人你不清楚吗?!”
“正是因为我清楚,所以我也想要你也清醒的知道这一点。”姚鹤望直直地看着她,“纪茱,我记得我跟你说的很清楚,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当初我陷入经济危机,你帮我,我很感激你,因此后来你说要我联姻帮你,我也义不容辞。但是现在,你背着我去为难宋洌,这件事情已经触及到我的底线。你清楚我做事的脾气,下一次,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提前告知你了。”
纪茱大脑一片空白,怔怔地看了姚鹤望许久,才轻声问道:“那你为什么愿意和我订婚?姚鹤望,你敢说,你没有想过和我一辈子吗?”
“想过。”姚鹤望话音刚落,纪茱忽地露出一丝从未有过的喜悦来,仿佛芙蓉花乍然上了色,然而下一秒,姚鹤望却面无表情地说:“对我来说,不是宋洌,其他人都没关系,反正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纪茱的脸色骤然煞白了一瞬,又嗤笑道:“你现在倒是像个痴情种,但是你以为你姚鹤望浪子回头,别人就得接受你么?你怎么不想一想,宋洌现在有丈夫有自己的家庭,你也不过是单相思,而且你知道宋洌是怎么想的吗?”
她当着姚鹤望的面,放出了不久前宋洌在车上对她说过的话,“纪小姐,无论你信不信,我对姚总没有别的意思”。
这句话说得平静无比却坚定有力,被录音笔放出来后,仿佛让姚鹤望再次看到宋洌在婚礼上当初拒绝他的回答,“我不后悔。”
她的确不会后悔,他当初领教得个彻彻底底,可是他会。
当初他在拍下S市东郊地皮之后,又遭逢竞争对手背后联手,造成他资金严重断裂。
姚鹤望当时想过把手头上的公司股票以及固定资产折价卖出以赢得资金,然而因为蒋家的联合掣肘,机构限定了贷款,私人抵押也竭尽所能地对他进行了压价。
群狼对雄狮进行了惨烈的围剿,而姚鹤望在做困兽之斗之时,纪茱却在这个时候联合其他资源,愿意倾尽全力协助他度过难过。
他不是不清楚纪茱对他的心意,然而他觉得生意场上,男女关系没有绝对的干净,既然美人主动投怀送抱,他也未尝不可笑纳。
可是纪茱要真的想和他进一步时,姚鹤望却在朱唇靠近那一刻犹豫了。
他忽然想到,宋洌那么一个在感情上锱铢必较,容不得任何砂砾的人,一旦他和纪茱踏出这一步模糊的边界,那么以后,宋洌就绝对不会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