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决的方式也很利落,在路上就直接把于芝芝的地址发给了于父和于母,让他们负责把发疯的女儿给带回去。
宋洌无声地看着这个冷酷干脆的男人,忽然觉得有些陌生,有一瞬间,她甚至想不起来,那些和这个男人同床共枕,共同生活的时光了。
“洌洌,你的手被弄伤了,疼吗?”宋应淮看到宋洌在发呆,眉心蹙了一下,“你等我一下,我去药店里给你买创可贴。”
那个伤口不明显,是于芝芝激动之下抓伤她的,但是宋应淮这副惺惺作态却让宋洌觉得恶心,她把手缩回去,摇了摇头,“不用,我回去用碘酒消了一下毒就行。”
宋应淮问道:“是于芝芝做的?”
“是你做的。”宋洌平静地看着他,最开始的愤怒在饥饿和疲乏中已然变成了无力地控诉,“不是你,于芝芝怎么会纠缠我不放,非要我给她腾出一个位置?如果不是你给她机会,她又怎么会在我面前如此耀武扬威?今天我当众遭受到的非议和耻辱,是你宋应淮给我的!你现在这样做,又算得上什么呢?”
听到这些话,宋应淮也不好过,这些天工作上的事情忙得他焦头烂额,于父在生意场上放话了不让他好过,而宋洌对他极度的抗拒和冷漠更是让他绝望。
如果当初宋洌答应嫁给他让他有多欢呼雀跃,那么如今宋洌对他弃之如敝履便有多让他痛苦。
她是他灰暗人生中唯一的光芒,他是个自私的凡人,又怎么能轻易放她走,于是只能呐呐地说道,“洌洌,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说再多的话,你都会以为我在狡辩。可是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现在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奋斗,全部都是为了我们两个有美好的未来,可是你现在放弃我,让我怎么活下去呢?你就算不爱我,也为了安安,为她的爸爸,再给一次机会好不好?我这辈子真的只爱你一人——”
“别说了,”宋洌沉重地吐了一口气,只觉得眼眶莫名酸涩,平静说道:“我的态度是不会变的,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自认对你是仁至义尽。你但凡真的爱我,就答应我这件事,这就是我现在对你唯一的要求,不然我们只能闹到法庭上见。你既然提到了安安,我想你是她父亲,你在出轨于芝芝的时候难道不会想一想,她该怎么办呢?”
宋应淮的手抖了抖,又微颤着塞进了裤袋里,好半天才说:“不行,宋洌,你不知道——我没法想象我的人生在得到你之后又失去你,我没办法——”
他的声音里都是颤音,宋洌第一次看到宋应淮如此失态,又是如此低声下气,只觉得更加酸涩难过。
然而长痛不如短痛,她忽然轻声反问道:“是吗?宋应淮,哪怕我也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