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在睡梦中下意识地忽然觉得怀里空空荡荡的,想把身边的人压入怀中时,却发现已经空无一人。
这种深入骨髓的空虚和失落感像是慢性中毒一样,等察觉病入膏肓的那一天,姚鹤望终于兜兜转转地,出现在了宋洌的出租屋楼下。
她果然没搬家,大概还在等他回头。
一想到这点,姚鹤望不由得浑身的血液都亢奋地沸腾了起来,连同胸口都仿佛冒着一股生机勃勃的热气,一下子冲破了四肢百骸,直抵心脏。
他甚至想着要不等她回家,再给她一个惊喜。
然而他却在车里等了两个多小时之后,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和她手拉手,在离别后竟然低头亲吻了她!
他紧紧盯着宋洌,但凡她有稍微的挣扎或者厌恶,他就冲上去把那个人直接揍一顿。
可是宋洌没有,她闭眼微笑着,甚至踮起了脚,双手主动勾住了那个男人的脖子。
那一刻,他差点没忍住把车里的方向盘给敲碎了,当然和碎了也没什么差别,至少没法开了。
看到宋洌已经有了新欢的这一幕,对于姚鹤望的冲击不可谓石破天惊,他精密而严谨地计算着一切的大脑忽然宕了机,只剩下一条顽固的指令——揍他。
但是这样太不体面了,他在感情中何曾如此被动过。
于是姚鹤望在等宋洌上楼之后,像个毛头小伙子似的,把那个男人给揍了一顿。
当天晚上,姚鹤望第一次做事效率极为低下,心浮气躁之下,他命人去查宋应淮的资料。
结果宋应淮不过是一个穷鬼。
呵,一个穷鬼而已,都自顾不暇了,拿什么跟他姚鹤望争。
宋洌迟早会跟他分手,然后乖乖地再来找自己。
于是他狠狠地松了松领带,面无表情地走到落地窗前,像个君王一样俯视着这一片即将成为他的土地。
很快,宋洌就会知道,他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