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想过以后走什么路吗?”
“想过。”宋洌看着远方,心里怦怦直跳,才极为郑重地深吸一口气后说:“以后我不打算做技术了。”
姚鹤望颇为意外,“我记得你不是暑期实习的表现还挺不错,拿了优秀?”
她顿了顿,鼓着腮帮子说:“可是我记得有人跟我说,我对自己的专业不够热爱,走不远。”
姚鹤望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笑道:“还挺记仇。不错,现在我也是这么看待你的,但是不可否认,你有能力擅长于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也许你继续做下去我能亲自认识到自己的狂妄自大。”
宋洌没想到姚鹤望会这么说,“其实那天您来F大演讲的时候,我也在。那个时候我听你说到梦想两字,我忽然意识到,我能把计算机考得那么好,是因为我努力,强迫自己学好它,就跟旧时挑开红盖头才知道这妻子不是自己喜欢的,但是为了责任感得维护基本的体面,可是还是忍不住喜欢小妾,时不时地临幸一下。”
姚鹤望顿时被这神比喻逗得有些忍俊不禁,“那请问你的真爱小妾是哪位?”
“我说了你肯定笑我。”宋洌虽然话是这么说,却仍旧忍不住吐露给他听,“我从小一回家,我爸就拿着报纸研究股市,那个时候,我就觉得这个玩意很有意思。后来我爸因为操作不当,无法玩转其中的规则,让我们家的积蓄全部打了水漂,几乎到了家徒四壁的地步。那个时候,我就想,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人能够运用自己洞察资本运作的规律,帮助穷人增值财富,而不是投机破坏市场运行,该有多好。”
见姚鹤望神色严肃地听她说话,宋洌微微放松了紧张,“我高考分数还没出来那会儿,有不少学校去我们那里提前招人,F大的找到我,跟我说,我这个估分F大肯定能上,但是要选择金融专业有点悬,让我接受调剂,结果我学计算机两年多,真的是过得痛苦又难熬。你看的很准,对我来说,唯一的快乐是成绩,长久的慢性折磨是学习过程。但是我又没有勇气赌一把,于是一直懦弱地直到大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