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座位连在一起的,包则是放到了座位底下。
这会儿用来打扑克,刚刚好。
川省的男女老少,上到99岁的老人,下到3岁的小孩,就没有人是不会打牌的。除了扑克,打麻将的更是多不胜数。
俗话说大赌怡情,小赌伤身。扑克和麻将作为娱乐工具,本身是没什么错的。
错就错在有些人拿着娱乐工具去盈利,甚至开设赌场,害的这两风评被害,臭名远扬。
因为不方便抓牌,苏合欢坐在中间开始发牌。除开一张地主牌,和三张压轴牌,每人都是17张。
第一把,苏合欢当了地主。
她手上3456没有7,在最下面的牌里面刚好赌出了一个7,她接连两手连子,加上三带一,很快就赢了。
因为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所以三人并不是赌,也没有赌注。
三人打的聚精会神的时候,姓徐的司机眼前一亮,看着三个小鬼头你一张我一张的疯狂出牌。
他是个正宗的老赌鬼,除了开车,其他闲暇时间几乎都在牌桌子上渡过。
“你们这群小孩儿,也会打牌啊?你们赌啥子?”徐司机问道。
在成人的世界里,打牌就一定要有个赌注。所以大人的世界叫赌两把,而小孩们叫打牌。
李明兰抬头看了司机一眼,说道:“只是打发时间的,不然干坐着等车太无聊了。”
徐司机哦了一声,觉得兴致泛泛了。
没有赌注的赌博,在成人的世界看来,是没有一定点儿的意思的。
斗地主打了六把以后,车子便发动了。
因为张湖晕车,苏合欢便收好了牌,贴心地准备好了塑料口袋。
这会儿的大巴车上,气味可谓是臭气轰天。除了人的汗臭,还有臭脚丫子,臭豆豉的味道。
若是早上上车,还有各种禽类的粪便味,苏合欢见过最离谱的,就是有个人背着一背篓小猪上了车。
这会儿管的不严,除了危险物品,什么东西都能带上车。
大巴车是徐司机开车,他老婆则是检票员。
苏合欢她们上车早,坐在前面还有位置。
后上车的人很多,整个车厢又旧又破,挤的如同沙丁鱼罐头,站着的,坐着的,哪里哪里都是人。
在车站的时候,司机不敢超载,所以还不算特别挤。
等到开到区里,乡里,镇上,那些人就会拼命地涌上车,一个接一个地跳上来。
今天车子挤,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学生们放假了。
张湖原本就晕车,闻着满车的臭味,更加难受了。
好在这辆大巴车够破,窗户一直开着,不断地有冷空气被吹进来,她这才没有吐出来。
车子开到镇子上,镇上的孩子们接二连三地涌了上来。
张湖被售票员安排在了苏合欢怀里,李明兰怀里抱了一个不认识的小女孩。
她们座位的中间,还挤着三个孩子。
人们嘴上一边说着挤,下次再也不坐这个破车了。
可是等到下次,还是会别无选择地踏上这辆大巴。
很快就到了乡上,李明兰和张湖接二连三地下了车,只剩下苏合欢一人。
车子在乡里下了不少人下去,总算没有之前那么挤了。
苏合欢抱着书包,脑子昏昏沉沉,打了个浓浓的哈欠,小憩了一会儿,就听到售票员在大声地说林家村到了。
林家村不是终点,终点在新家村,那才是最后一站。
苏合欢拎着书包麻利地跳下了车,朝着村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