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亲王有些气急败坏,“你又未曾亲眼见过什么,梅妃起舞,你哪来的这些言之凿凿啊?”
“骑射习武我不能与十哥相较,唯独这些史书,我这个闲人倒是比十哥略多读了些。”果郡王回怼。
“我满人以骑射得天下,通晓这么多史书有何用?哼,无非是因为你生母的汉人,所以教了你一肚子的汉人腔调。”
皇上眼看这个十弟越说越不像话,抬手制止他,“我大清需要的是,文武双全的人才,两位皇弟都是朕的左膀右臂,各有所长,何必非要争个高下呢。”
曹琴默突然站出来,见甄嬛没有丢人便拿出纯元皇后来说话,“皇上,看臣妾说得如何,莞贵人果然聪慧,能做寻常人,不能做之舞,想莞贵人这舞姿,也不逊于当年的纯元皇后吧。”
皇后才不会放过这个打击华妃的好机会,冷着脸说,“本宫记得当年纯元皇后作此舞的时候,连华妃都还没入王府,更何况是曹贵人你了,你又如何知道纯元皇后的舞姿如何?你又怎么拿莞贵人之舞与之相较呢?”
曹贵人听了皇后的一番话,也知道自己刚才拿甄嬛和纯元来比较,是犯了大忌讳,连连认错,“是臣妾冒失了臣妾也只是耳闻,不能得见故皇后的舞姿,是臣妾的遗憾。”
“跳了那么久了,累不累?”皇上关怀道。
“臣妾不累。”甄嬛福福身,“臣妾未能见纯元皇后所作的惊鸿舞,是臣妾福薄,臣妾今日所做之舞,是拟梅妃之态的旧曲,莹烛之辉,怎么敢与纯元皇后的明月之光相较呢?”
皇上听了甄嬛话里话外都是对纯元皇后的尊敬,表示很满意,转头打趣果郡王,“十七弟,今日你又来迟了,可得罚酒三杯。
“臣弟已经献上一曲为新嫂助兴,皇兄怎么也得看在新嫂的面子上饶臣弟一马。”
“哈哈长相思的琴音配上长相守的笛音,才算是绝双之妙。”皇上又接着说,“这是莞贵人甄氏,这是惠贵人沈氏。”
三人互相见礼,皇上笑着说,“赏!”
然后皇上用手指了指甄嬛,“你过来坐朕身边。”
“多谢皇上。”甄嬛笑着坐上去。
底下的嫔妃看着甄嬛,除了安陵容和沈眉庄,无一不露出羡慕嫉妒的神色。
能坐在皇上身边,对嫔妃来说,那可是天大的殊荣。君不见,皇上身边一向只能做坐皇后吗?
由此可见,甄嬛这一曲惊鸿舞可真是跳到了皇上心坎上。
皇上心里确实很惊喜,因为甄嬛后面跳的有一些纯元皇后当年的韵味,让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纯元在世,跳惊鸿舞的样子。
他们俩在王府里那棵大树下,他抚琴,她跳舞,微风拂过,树上的花不时的飘落而下,有的落在地上,有的落在他和她的身上,衬的纯元仿佛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仙子。
皇上的记忆里至今还留存着这幅美景。
而华妃虽然心里很不乐意甄嬛出了风头,但为了自己复宠,还是按照安排好的剧本面色悲伤的拿起酒杯猛猛喝了一口,没想到却被酒呛了一下。
皇后立刻逮着这个机会说,“华妃,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好的日子,你干嘛要这个样子,岂不是扫了大家的兴致?”
华妃委委屈屈的站起来,念出早就准备好的台词,“臣妾并无什么委屈,只是见莞贵人作惊鸿舞,一时触动情肠,才有所失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