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低估了靳亦修的禽兽程度。
“整天哭丧着个脸,扫兴!”靳亦修冷嗤一声,颜笙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明明很远的路程,可没过多久就到达。
靳亦修率先下车,颜笙跟在身后,她高烧还未全退,踩一脚都是虚的,下车时闪了一个踉跄,张姨慌忙从屋子里跑出来。
“哎呦小姐!你说说你,冒着大雨乱跑什么?”张姨满是心急和痛心,更多的是惶恐,搀着颜笙的手臂:“不舒服吗?快快快进屋,张姨熬了姜汤,喝一碗就好了。”
钟远航就站在大门右侧,待颜笙走过来,做了个毕恭毕敬鞠躬的姿势。
颜笙下颚紧绷,硬生生收回目光,临走之前,不忘剜了他一眼。
她的坐标,十有八久是由他泄露的。
颜笙喝了碗姜汤,蒸腾的热气让她浑身舒爽了不少,躺在房间的大床上发呆。靳亦修在书房办公,估摸着再过一个小时,就到了她奔赴战场的时间。
对,是战场。
她宁愿再从二楼跳下去十次,都不愿意和靳亦修上床。
钟表上的指针旋转飞快,九点刚来临,砰——房间的门被一道大力推开,颜笙倏地从床上坐起。
靳亦修半倚靠在门框上,他衬衫的衣扣解开了几道,漏出精壮的锁骨,胸膛若隐若现。如雕刻般完美的俊庞,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充满危险的信号。
甚至不给颜笙反应的时间。
几步上前,他手掌钳着颜笙的手腕,猛然将她压在身下,温热的唇凑在她的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