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新平说:“拍戏就是每天都在烧钱,就算没落下也得赶。”
乔颂根本不想说话,筋膜枪按摩的酸爽滋味让她紧紧咬着牙,生怕一张嘴发出过于婉转的声音,过路人听到还以为车里在干什么。
晚上夏侯时从舞蹈教室回来,听于梦娇说了,便给乔颂一瓶肌肉酸疼缓解剂。
乔颂按他教的方法涂抹了,第二天起来果然没那么难受。
乔颂和夏侯时的对手戏很多,但是需要在别墅群取景的却不多,还都是一些情节情绪不连贯的镜头。
这样入戏不易,镜头衔接也不便。拍摄的进度就慢了下来。
这几天他们反复在拍一个场景,拍了几十遍了。前一天拍到收工,到第二天导演就说还是不满意,再重来。
乔颂和夏侯时都快崩溃了。
这同一个场景,拍的是两段情绪完全不同的戏。
一段是夏侯时演的盛延宁因为动了真心,抵不住良心的煎熬,对乔颂演的白如霜坦白,自己并非上流社会的少爷,而是个专骗女人的骗子。还说要带她走,不然他骗不到钱,老大会让人收拾他们,搞不好横死街头。
另一段是白如霜偷了富豪的金条之后,从小岛回来找盛延宁,向他忏悔自己的欺瞒,让他跟自己一起去香港,用这笔钱可以隐姓埋名的生活。
一段是夏侯时内疚乔颂失望,一段是乔颂忏悔夏侯时焦虑。
心理的大幅起落,让他们很难受,这样持续了三四天,简直是折磨。
于梦娇和崔子浩在边上心疼,却帮不上忙,就躲在角落一起小声咒骂季明杰。
“他是神经病吧,都演那么好了,还要再来。”
“变态,是不是觉得折磨人好玩啊。”
“我都看哭了。”
“谁说不是,我都想把两个小可怜送走了,妈妈心好痛。”
崔子浩看于梦娇西子捧心状,嫌弃地说:“你也有病。”
“你懂不懂什么叫妈粉啊!”于梦娇垫脚给了崔子浩一个爆栗。
崔子浩捂着头,说:“他俩都比你大,你还妈粉,我看你多少有点脑残。”
于梦娇知道跟他说不通,飞脚就踢,怎料崔子浩一把抓住,还把她鞋子扯下来,后退一步朝她扮鬼脸。
“把鞋还我!”于梦娇大喊,“不讲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