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胤,你先说。”
“是,父皇,”韩素清双手抱拳,“儿臣未来朝堂便听到议论,张棉之死,乃是齐王逼迫儿臣所认。”
“他命这番邦人向少将军下毒,以此要挟儿臣,少将军与儿臣乃是少年伴读,儿臣自是不愿意让少将军因此而死,便答应认下杀害张棉之罪。”
“那解药被送来之后,少将军虽活,却因此失声,儿臣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想必诸位也看到了,少将军还卧病在床,自是缺席。”
“送来的解药上有一股奇特的香味,儿臣曾在齐王下人身身边闻到过,此人便是拂忧。”
韩素清手指着地上的人头,扫视过众人后,才回过身,继续道,“儿臣秉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将此人捉拿,最终认罪。”
韩素清从袖中抖落一张认罪书。
“这拂忧,身份可不简单,乃是番邦人,儿臣还在他身上发现一封还未送出去的密函,密函上乃是与番邦首领的通信。”
“至于密函上写着的正是齐王说的密谋,嫁祸于大将军私通外敌,大将军忠心耿耿,若是无辜被冤枉,怎么不令人心寒!”
韩素清每说一句,皇帝眼神便亮一分,他倒是小瞧自己的儿子了。
齐王看着皇帝不时地微微颔首,便知心中的胜算越来越渺茫,他脑海里甚至浮现出一个奇异的想法来。
父皇不会是设计,让他成了韩素清的磨刀石吧?
不得不说齐王真相了。
“父皇,还有一人可证实儿臣所说字字属实,让陈氏上来。”
陈氏一出,齐王顿时瘫倒在地,他最宠爱的女人竟然也会背叛他?!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韩素清,仿佛是看到魔鬼一样,他竟是不知道,韩素清竟然有如此通天之能,看来老天都不站在他这一边。
齐王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见韩素清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齐王殿下害怕得尿裤子了?”韩素清低头看着齐王,玩味地说着。
“你……你简直就是个……”
齐王话还未说完,脖子便被抹了,红色的血液歘地喷射出来,喉咙间就只剩呜咽声。
一声咚的闷响,原本替齐王打抱不平的人顿时安静如鸡。
齐王的尸身倒在大殿中央,鲜血流了满地,偏偏皇帝对此一字未发。
“殿下英明,此等祸患就该早些处理。”
元洛立即站出来替自家主上美言,一群拍马屁的随之附和,“殿下英明!”
一场闹剧落下,早朝之后,太子殿下被皇帝留了下来。
“玄胤,先擦擦手。”皇帝吩咐身旁的大太监将一个拧干的毛巾递到了韩素清的手中。
“谢父皇。”韩素清随意擦了擦手上的血珠,胸中的火气并没有因为始作俑者的死去而平息。
“冲冠一怒为蓝颜,这个少将军真当是你的好帮手,还能激发你如此之潜能,那么父皇就不必再忧心外戚掌权,架空你的权利。”
皇帝语重心长地说道,原本他自是不放心大将军,不过玄胤杀伐果敢,那就让他自己去处理好了。
“父皇小看了儿臣不是?”韩素清莞尔一笑。
太子殿下比皇帝更暴虐,杀人不眨眼;皇帝比太子殿下猜忌心重,不会爱上任何人,但对太子殿下的爱,却远超一般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