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吞噬了她,让她一下瘫坐在地。
郝新月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她完了。
宋念初瞥了她一眼,没有去扶她,只是淡淡吩咐了一句:“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看见你。”
她转身离开,小羊皮高跟鞋踩在地砖上的哒哒声不断响起,仿佛一把割肉的刀,割得郝新月呼吸困难。
……
楚寻上班路上不幸遇上堵车,到得比宋念初还要晚几分钟。
他进门时郝新月正好出来,一个着急上班,一个因为过于羞愧与恐惧着急离开,都没有注意到前面有人,不小心撞了一下。
“你瞎啊?会不会走路?”郝新月怒骂一句,随后意识到今时不同往日,急忙住口。
看清是失魂落魄的郝新月,楚寻意外了一下,又很快猜到什么。
他懒得与郝新月争辩,只当没听见她的话,低头去捡自己的东西。
郝新月匆忙想走,无意间瞥见楚寻手腕上的伤口,忽然一愣。
——这道伤口,她曾经在祁君临身上见过。
不仅是位置,连长度都一模一样,只是那个时候的祁君临还小。
现在那位坐在祁氏大楼中的祁君临,手上反而没有这道伤口。
郝新月以为是伤口愈合后消失不见了,但现在一模一样的伤口,怎么会出现在另外一个人手上?
郝新月仔细打量着楚寻,越看越觉得他有些眼熟,下意识地问:“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楚寻7岁以前,还是祁家的祁君临时,的确与同样年幼的郝新月见过几面。
但离开祁家的那一天,他就与祁家的所有一切都无关了。
楚寻露出礼貌性的微笑:“不久前的郝董寿宴上,我与郝小姐见过一面。”
那场寿宴成了郝家的禁忌词,也是郝新月人生耻辱的开始。她一听脸色就黑了,直接扭头走人。
楚寻捡起东西,回到楼上办公室,正好遇上宋念初换好了实验服,想去调试机器。
见楚寻才来,宋念初诧异:“你迟到了?”这在卷王身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路上有车祸,堵了半天。”楚寻笑了笑,问宋念初,“刚刚郝新月来找你了吗?”
宋念初点头,猜到楚寻应该是跟郝新月遇上了:“郝董把她赶出来了,她想重新回郝家。”
楚寻嘴角扯出嘲讽的笑:“她在郝家呆了二十多年,怎么连郝董的性格都没看透?那些人一个比一个自私,怎么会养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外人?”
猫猫狗狗养个几年还能有感情,更何况是从小养到大的女儿呢?
宋念初能理解郝景林的愤怒,也充分领教到了郝景林的无情。
至于这其中的是非对错,宋念初一个外人也不好评价。
她迈步想去实验室,楚寻忽然问:“你有没有想过祁君临也会成为其中之一?”